气,可恶意却几乎爆表的年轻邪祟。
这一刻,她终于在那模糊的记忆里对上了隋真的一切……那张慢慢垂头看着哭闹不休的婴孩儿的脸,为什么会让小小的婴孩哭得那么激烈。
就是因为他身上的恶意。
毫不掩饰,令人恐惧,邪恶的恶意。
他一直都在收敛身上的恶意,看起来很无害。
可她一直都不喜欢接近他。
这就是原因。
因为这个邪祟本身就是恶祟,只不过是拥有理智,更加狡猾,懂得伪装。
再伪装,也瞒不住安甜的敏锐的本能。
“你是特意把迟宾送到我手里。”安甜这两天在傅家没闲着,已经绘制出一个非常强力的保护阵法,这种阵法就算是安甜自己也不可能第一时间攻破。
傅天泽正站在阵法里,他知道自己不出去才是对安甜的支持,眯起眼睛看着露出愉快笑容的隋真,恍然,轻声说道,“因为他没用了?不过也对。一魂一魄这么残缺,傅天赐的生魂却没有缺损,就算被他吞噬,可支撑起他全部魂魄的根基和框架是傅天赐的生魂。他的魂魄斑驳了。”
如果再吞噬几个生魂,迟宾的魂魄酒会更加斑驳,会变得更加凌乱。
就像是现在,他看起来还记得自己是迟宾。
可他到底是什么,又是谁?
他的言行还有做事风格,都更加贴近组成他生魂的根本的傅天赐。
“他以为自己成功补充了魂魄,还亲自引爆警局的自己身上的诅咒,那个家伙在警局魂飞魄散,眼前的这个魂魄斑驳……你是故意的。”
傅天泽想到姜元曾经说过的话,盯着隋真说道,“你一直都在欺骗他。骗他把自己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失去身体,连魂魄都成了现在这种样子。然后,在他没有价值以后就放弃他。”
如果是这样,隋真的确是很邪恶的邪祟。
蛊惑了想要长生的迟宾,然后让他现在几乎什么都失去。
“操纵玩弄一个人的人生不是很有意思么。”在迟宾听到傅天泽的话不敢置信的目光里,隋真退后了一步,却在身体靠近了尸煞的边缘,一只手突然焦黑。
他微微皱了皱眉,忌惮地看了安甜一眼,对她露出笑容说道,“看他像虫子一样挣扎,看他变得可笑,失去一切,落到悲惨的境地,这难道不有趣?”
他叹了一口气,对安甜笑容满面地说道,“安甜,你应该明白吧?邪祟的生命太漫长,我们得给自己找点乐子,看戏啊。”
“你所说的有趣,乐子,看戏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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