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太急了,我身上只有干粮,一把军刀,云安白药和通讯器。”
因为别的东西很容易被安检发现,所以他连军刀都是象牙制品,不会被轻易检测出来的。但现在,飞廉有点懊悔没带上一把象牙手枪——管它是不是贵的要死呢!
没有什么能快速打开局面的道具。
一先生开始沿着墙壁一寸寸摩挲,自言自语般道:“嗯,所以呢?空气封闭,所以没有任何流通的通道。那天那个在房间里的嫌疑人,他是怎样进来,又怎样离开的?”
飞廉左右看了看,在洗手台上踩了一脚,两手在天花板上摸索、敲击,寻找任何可能的机关。
“没有暗道,我之前是开玩笑的。”一先生说,“就现在的医院建造模式来说,任何人都很难有正当理由造出一条暗道来,真没有小说里写的那么容易。有人如果能离开,一定是通过门、或者窗……”
提到窗,飞廉就想了起来,在精神病院里头,所有窗户外面都是有铁栅栏的,为了防止病人有什么出格行为。
此刻,窗户已经布满了雾气,暗示着正在不断下降的氧气含量。
飞廉已经有些呼吸不畅,他克制住自己快速呼吸的本能,上前粗暴地用袖子将窗户抹干净。
但他的行动只进行到一半就暂停了。
因为透过被擦掉了一些的雾水,他见到外面的铁栅栏上坐着一个纤瘦的鬼影。
鬼影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室内的两个人,好像在等待着他们的死期。
第7章 被捡尸体了
看见鬼影的一刻,飞廉的内心无来由地突然想起一先生说过的话。
一先生说:“放松点,小同志,这世上没有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要相信唯物主义。”
没错,飞廉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青年。
他反身将毛巾都扯下来,把毛巾架扯得东倒西歪——要是放在他体力正常的时候,这毛巾架早已经四分五裂了。但现在飞廉呼吸短促,面色涨红,用了一点功夫才得到一根空心的铁棍。
他将铁棍插|进窗户的缝隙里,全力撬动。
窗户一动不动,飞廉又尝试了两次,愤怒地一棍子砸在玻璃上!
“咣”一声巨响,振聋发聩。
但窗户外,那个鬼影仍然纹丝不动,用黑洞洞的轮廓继续正对着窗。
飞廉此刻已经头晕目眩,竭力回过头看向一先生。
一先生坐在马桶上,摆出了一个沉思者的造型。
“先生,你必须活下去。”飞廉说。
但他没有得到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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