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哭着呜呜咽咽的,我却再说不出其他的话,只能拿眼神恳求的看着月奴,若是月奴和文弈都死在这里的话,我好怕,好怕月尘会找不到我。月奴放下我的身子,眼中的泪却不受控制的往外流,握紧手中的武器看向文弈,然后起身向着殿外杀去。
我想,在权谋方面我终究是略逊色于严洛的,看着那些随着文弈来救我的黑衣人一个个的倒下去,我除了心疼却再无它法。严洛虽在含章殿布下重兵,但文弈和月奴的功夫都是极高的,所以杀出去的可能还是很大的。待到文弈和月奴以及仅剩下的七八人一起消失在外面漆黑的夜色中之后,我终是支撑不住倒了下去,月奴放进我手中的解药也就这么从掌心滑落了出去。
失去意识前,我才真的感到绝望,此时的含章殿看在我眼中真的变成了一座华丽的牢笼,囚禁着我的人还不算,此刻却要将我的心也囚禁于此。
“严洛···你不会知晓,我有···多恨你···”绝望,无助,终于击垮了我。
第二百八十一章 心远地自偏(上)
在知道自己不是严洛的对手之后,似乎一直支撑着我的那口气慢慢的散了,我像是一只泄气的皮球一般,我牺牲色相下的毒没对严洛造成丝毫的损害,反而害自己疼了个半死,醒过来之后也就一直便恹恹的,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我斜靠在榻上,看着笼子里再度被抓回来的比翼鸟,无端生出对这含章殿的厌恶来,就连那些开的娇艳的花看上去都仿佛是在看守着我一般。
我抬起手腕,看到那鲜红类似胎记的蝴蝶还在手上,我用双生蝶羁绊住了月尘的心,严洛用噬心蛊羁绊住了我的身,到底谁是谁的劫,谁是谁的宿命呢?宫女端着的描金托盘中是一些炖好的补品,可我现在哪有什么心情吃这些补品?心中一直好奇,严洛是怎么对我下蛊的,为何我竟丝毫未曾察觉到。
“还是吃些东西吧,你这几日都几乎未曾进食。”
不用转身也知道说话的是谁,我冷笑了一声答道:“我的心还未曾大到能在这样的境地下还大快朵颐,严世子是在担心我饿死了你会失去一个有趣的宠物吗?你放心,我很惜命,不看到你死,我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死的。”
听到严洛将那碗补品放回托盘中的声音,然后是有些落寞的说道:“你便是想要看到我死,也要先保住自己的命才是,而且,我也未曾将你当做宠物。”
我有些愤怒的转身瞪视着严洛,有些轻嘲的笑道:“不是宠物?那是什么,一个好的玩物?因为你看上了,所以就要罔顾我的意愿,一厢情愿的将我囚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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