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竟是这样?”小桃惊呼出声,便是文弈和文祀也不免唏嘘起来。
我点了点头,回身又看了一眼那些红的刺目的虞姬草:“据说在虞姬墓地四周,生长着一种奇异的野草,春来萌发,经夏葳蕤,待到秋凉时节,西风乍起,野草就会变得一片殷红。《秋窗随草》里说‘虞美人草,俗称虞姬所化。闻人唱《虞美人》曲,则两叶动摇,按拍而舞。传说那野草殷红的颜色,就是因为虞姬的鲜血染红的,老百姓都称它作虞姬草’。更有诗感叹道‘可怜愁染荒原草,犹带当年剑血红’。”
“如此刚烈的女子,便是吾等这样的男儿也实在是敬佩的很。”待已走出去几米远,文祀的声音才自我身后轻飘飘的传来。
如此大片的虞姬草出现在此虽也是道景色,我却没有什么耐心看下去,不是不喜虞姬草,正是因为怜惜虞姬,才望而生悲,只是,这又是何昭示呢?
西风已起,本该转凉的天气却不减反增,近几日是愈发的热了起来,一路上若是行到僻静之处免不得要受些盗匪流寇的骚扰,大多都是些穷困交加的农户百姓,这样的年景下无以为生计,便就此落草为寇,过起了这打家劫舍的活计,其实并无多少大奸大恶之辈。教训了一顿之后,便也就近送到了当地的衙门中了事。
行了多日,我们一行几人便弃车改行水路,文祀前去租赁了一首虽小却还算华贵的画舫,起初画舫的主人是不同意南行的,这样的乱世,南北多年和睦的表象也已被击碎,好在银子出的够多,这店家才勉强答应了下来。
我立在画舫的船舷处,遥遥望着逐渐远去的故土,心下虽算不得百感交集,却也是五味陈杂。尤其是在画舫上远远看到当初我初遇楚燕飞的地方时,这种感觉更甚,那时,苏流水还在山中,南风也尚存与人间,莫邪也未同我反目,爹亲还在曲城中等待着我回还。如今却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恍如隔世一般,真有一梦百年的感觉。
十多年前,匆匆的在南朝的都城临安过了一遭,却是连城中有何景致都不知,更别说去南朝那苍梧宫中转一转了,即便已时隔多年,我却一直引以为憾,本以为此生再无机会前去,却不想眼下便已身在临安了。
对于我来南朝的消息也算是上是很少人知道的,虽没有刻意保密的意思,但此刻望着前来接驾的南朝朝臣着实叫我惊异了一番,并且一切礼制均按着太子之仪,着实是气派又微风。下榻的仍是楚燕飞的睿亲王府,当然这睿亲王不是我大祈的睿亲王,而是南朝的睿亲王。这也是我的意思,虽说是打算来拜见我那‘公婆’的,心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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