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和思城和我一同用了午膳才回的王府,两人离开之后我便一直伫立在寝殿中靠近人工湖的那扇雕花菱窗前,一直在心中思虑着明珠所说的办法到底可不可行,不知不觉天边慢慢黑了下来,直到掌灯时分,直到月奴在我身上披上披风我才似乎从沉睡的梦中清醒了过来。
“夫人,安胎药熬好了,趁热喝了吧,不然冷掉了的话就更苦了。”月奴自画儿端着的托盘上拿起白玉小碗来,冒着热气的漆黑药汁看的我一阵反胃。
若是从前只是为了我自己喝这些苦药汤子的话我都是能拖就拖,最好是拖到忘记喝,可现如今不同了,知道肚子里有这个小东西,我便是再不情愿也会乖乖听话将那些安胎药喝的干干净净。将已经见底的白玉小碗递回给月奴,我起身踱至书案旁,未等我开口月奴便研起磨来。
提笔好一会儿却不知该写些什么,近来似乎总是会想到从前如何如何,现在怎样怎样,这些似乎是上了年纪的人才有的通病。见我迟迟没有落笔,月奴在一旁小声道:“夫人是要请示公子睿亲王妃所说的计策可不可行吗?”
不枉月奴跟了我这么九,我这里还没有翘尾巴她那里就知道我在想什么,要做什么了,可请示这个词实在是用的我不怎么苟同,虽然现如今我大多数的事情都是要月尘来做决断的,可这也不代表我就一无是处了,微微有些不服气的道:“谁说我是请示月尘了?我自己不傻不笨的,怎么做我自己还是有分寸的,你也太小瞧我了。”
月奴扑哧一笑,顺着我的话说道:“是是是,夫人说的对。”
我两条眉毛一竖,愈发不服气的说道:“怎么你不信?”
“奴婢信,奴婢深信不疑,呵呵···”嘴里说着信,可我自月奴的眉梢眼角都看到了,她分明不信。
若是从前的我大抵是不会这么赌气的,可现下有了身孕,自己的脾气自己也愈发的掌握不准了,撅着嘴狠狠瞪了月奴一眼,落笔的蝇头小楷一改之前的意图,只是写了一首词:“我欲忧思,心有忧思。忧思处,几番思量。坐也思量,卧也思量。此情浓时,千缱绻,万缠绵。难忍分离,怎堪分离。乍分离,神魂俱碎。踏平天山,填尽洛水。只为追寻,入你梦,两手牵。”
边念边写,写完之后似乎心情平静了不少,也压根就忘了刚刚还在别扭着,我小心的折好塞进一张信封之中,递给月奴道:“去交给文彦,此次月尘前往青山关身边只带了文宣一人,我担心边关地区文宣怕有照顾不到之处,多一人也无妨,就说是我的意思,信送到之后就留在月尘身边吧,不必来回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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