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甚至有些嚼不烂的风干肉时我才知晓,原来我远没有我所期望中的那般不畏苦难。
“你什么时候知晓我对你有那样的心思的?”莫邪似乎喝的有些醉意的,好在话说的还算清楚。
我什么时候知晓他喜欢我的?我自己开始在脑中搜寻着,咽下口中的饭我才抬首看向莫邪:“昔年,苏流水将我劫持到了苏国,那卷《醉卧茶山图》是在我逃跑中遗失的,之后我也就忘了找回来,可是回到曲城之后,也就是惊蛰之变前夕我曾去你房中寻过你,那卷画轴却在你的房中,你同绘此丹青的月尘并无过多牵扯,仔细一想,大抵就是为了那画中之人吧?”
这件事我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总想着那类似情窦初开的感情是谁都有过的,我虽比莫邪大了几岁,好在也没有大很多,所以莫邪的感情还算是蛮正常的。解答完莫邪的疑问我便又继续和那风干肉较起劲来。之后莫邪边没再同我讲话,自顾自的喝着酒,我心中不知莫邪的酒量如何,只得在心中默默祈祷,祈祷他千万不要酒量不佳酒品也差,醉汉是最没有道理可讲的人。
荒原之上的夜不仅仅是冷,即便睡在帐中却还是能清晰的听到帐外呼呼的北风,直刮的人心都跟着凉了。接下来的几天便一直重复着这样的日子,莫邪吃的东西很少,我甚至潜意识里怀疑他私下吃了好吃的东西,故意将那些半生不熟的米饭以及有些嚼不烂的风干肉给我吃。可除了我方便时他不在我身边之外,其余的时间一直都在,除了在赶路是他还有一点做将军的样子,一旦停下来扎帐篷过夜他便是酒壶不离身,直到醉死过去。
除了前两夜没有睡好之外,之后的几天我倒也能放心的睡了,天黑了下来,莫邪又在喝酒,我吃完之后觉得身子莫名的乏便也早早的睡下了,虽然明知吃完之后便睡对身体没什么好处。半夜之时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脸,这深更半夜的不会是有贼吧?贼?想到这里我全身打了一个激灵,灵台顿时一片清明。
我立马坐起来向后蜷缩着,黑暗中我看不到是谁,甚至连对方的呼吸声都感觉不到,心中虽慌乱可我却试探着叫道:“莫邪。”
莫邪即便是喝的烂醉可习武之人的天性是不会改变的,何况昔年他曾过了一段那样的日子,莫说是在野外,便是他自己的家中也不可能全无戒备之心,除非身前的这个人就是他自己。思及此处,我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却尽量的不弄出一丁点的声响,屏息去听对方的呼吸声。
如此惊惧交加的过了大半夜,直到天边露出曙光,帐篷中的景象我才能看清,和我相对着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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