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有心,花落无声,望着月尘的身影我再也移不开自己的视线,那绝世的风姿,优雅从容一如往昔,丝毫未因眼前险恶的局势而有一丝改变。他的到来似乎只是为了在所有人面前展示一朵花匠如何盛开,花,本不适宜形容男子,可在我心中,月尘是永远不败的花。
顾不得莫邪的剑会不会划伤我,我扑到青石砖垒砌的城墙上,将大半的身子探出墙外,声音虽哽咽却尽量的在控制着不在月尘面前哭出声来:“月尘···”
从前每当我这般唤着月尘的名字时,月尘都会浅笑着将我拥进怀中,现下虽不能,可月尘还是给了我一个世间最美的笑,轻声安慰道:“乖,莫怕。”
我怎能不怕?怎会不怕?这一世从未如此次一般,心中充满了对前路的恐惧不安,似乎只要我稍稍一眨眼,一切都将变的物是人非,且再不是我倚靠着自身的力量能去改变挽回的。深深的望进月尘那双宛如宇宙黑洞一般漆黑的双眸中,再也无力自拔,也不愿自拔。
若这是地狱,我愿永不超生,若这是黄粱一梦,我愿长醉不醒,即便是不断的沉沦,只要被这双眸子如此凝望,死生又有何妨。
“南宫太子?”严洛的声音平淡如水,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月尘对着我加深了一下笑意,双眸看向严洛之时带着的是优雅礼貌的微笑:“太子这一身份已是前尘往事,如今在下只不过是一介布衣而已。”
严洛迈步到我身边,声音竟然一丝温度:“百闻不如一见,世间大抵也只有南宫公子能在江山在握,天下唾手可得之时,如此潇洒的抛舍而去了,这一点,莫说是本殿,便是天下人也只能望而兴叹。”
“严世子过奖了,世间或有繁花三千,但在下眼中所能容下的也不过只有在下的妻子一人而已。”月尘说这话时目光又转向了我,那眼神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
严洛沉默了一下声音才喃喃的响起:“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看来南宫公子与严世子是英雄所见略同呀?”不合时宜又暗含讽刺之意的话语出自一个声音算不得清丽的女声。
回神的我看向不知何时已经伫立在城门下的宇文彩,一身红的好似如鲜血染就出来的战袍,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刚刚从人间炼狱之中爬出来的厉鬼冤魂。而她的身旁还站着不再一副癫狂之态的苏行云,甚至我还看到了抹身着灰色道袍的人,玉玑子。
玉玑子面色十分严肃,手中还在握着那柄白色的拂尘,声音掺杂着冷寒的西北风:“妖孽,今日贫道定要取了你的性命,以慰天下因你而逝的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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