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乙坐在花园旁的长椅上,忍不住的胡思乱想,把邢子墨父亲的这通电话和下午的那通结合起来,得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不算结论的结论。
所以说,那天他去见赵亚维的一面,反而把有些事情的严重性扩大化,像是成了一根导\\火\\索。
电话没打多久,接他们下山的车就来了。邢子墨没什么表情的按掉电话,显得很平静,不知道是真的平静还是故意端着不想让陈乙多想。
邢子墨和陈乙一起出门,就留了九九一个人在家,就算孩子再独立,闷在家里也不是办法。
恰好这几天陈乙父母的旅行到了「养老」阶段,能空出来帮他们照看一下孩子。
陈乙以前不知道这对老夫妻这么喜欢小孩儿,要接回来时依依不舍的,像偷走了他们自己的孩子。
要不还是叫爸妈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吧?
陈乙想都没想,摇摇头,他们喜欢自由,和我们住一起就没私人空间了,而且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他们更不乐意打扰。
之前他不是没提过,在城里人生地不熟的,除了儿子没一个熟人不说,去景点连个旅游团都不跟,竟然还踏踏实实的把著名的地方都走了一遍。
用行动拒绝陈乙比嘴上来得更有说服力,再说就该烦了。
邢子墨懂了陈乙的意思,没再多说,眼睛里藏着羡慕,转瞬即,你刚刚说我们现在什么关系?
陈乙翻了个白眼,扭头看向窗外,懒得跟你说。
邢子墨哼笑了一声,沉默下来,几秒后,乙,跟我回老宅一趟吧。
他的语气很轻,带着似有若无的试探。那里算是邢子墨土生土长的地方,到底是怀有多大的怨恨和不如意,曾经的家才能变成现在的老宅。
陈乙又想起那时候茅康虎说的那些话。救赎对于他来说,是件弥足珍贵的事。
当一个人深陷泥潭俨然失去生活的希望,能照进一丝一缕的细微的光,对那人来说都能成为最坚固的稻草。
不论能否抓住,已经在心底成为烙印,即使后来光消失了,曾经出现过的痕迹和记忆都还在。
陈乙对自己没有百分百的信心能够把邢子墨拉出泥潭,即使不能,他想,要是能和邢子墨一起坠入泥潭又有什么不好。
九九迷迷糊糊的躺在怀里睡着了,陈乙看了一眼,越过九九的背后捏住了邢子墨的袖子,好。
见面的时间约在了一天后。
陈乙嘴上说着没事,其实分分钟比谁都煎熬,两个晚上都睡得不太好。他说不清楚在担心什么,心里莫名的感到很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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