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莫名其妙。
“你认识薛沐吧?”他突然问,然后放低声音,“他死了。”
于朗愣住,脑袋“嗡”的一下,不确定地反问了一句:“谁死了?”
“薛沐,今天早上负责房间清扫的钟点工报的警。现在想请你回去协助我们调查。”
于朗木然地点了点头,跟着他们走出去,心神恍惚。于朗甚至怀疑这是一个恶作剧,说不定薛沐那浑蛋此时正躲在屋子里的某个地方一脸贼笑地看着自己,然后突然跳到自己面前,指着自己的脸哈哈大笑地说:“傻了吧,傻了吧,哥是骗你的——”
这种不真实的感觉从公司到公安局持续了一路,直到于朗看到薛沐的照片时才最终化为难以置信的惊愕。照片大约有十多张,都是在他的屋子里拍的,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距离,但主体只有一个,那就是悬挂在吊灯上的薛沐。
“初步判断是自杀,验尸报告还没出来。”潘明把那些照片依次摆开,推到于朗的面前。
薛沐的房子于朗去过无数次,还曾不止一次地对那个欧式风格的吊灯大加赞赏。可是此时看到薛沐挂在上面,原本清秀的面容扭曲狰狞,泛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酱紫色,眼球外凸,向上翻着,露出充血的眼白,长长的舌头露在外面,于朗从心底涌出一种难以抑制的恐怖感。
“你觉得这吊灯怎样?”薛沐仰躺在沙发上吃着薯片,直勾勾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很好啊!”于朗漫不经心地回答,眼睛一直盯着壁挂电视上搔首弄姿的泳装模特。
“我也觉得很不错,”薛沐咂着嘴,然后猛地蹦出一句,“很适合用来上吊。”
于朗转过脸来惊诧地看着薛沐,而他就那么慵懒地躺在那儿,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笑容,仿若突然想到一个美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