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林伯深安排好离营返回的手续,对方仅仅是见习官,现在局势如此不稳定,军中几乎没有人关心这件事,之后袁肃又亲自帮林伯深打点好行李、订好火车票。他本打算再派一名士兵沿途照顾一下,但是却被林伯深拒绝了。
林伯深不仅感激袁肃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同时也在心里确实记住了这位朋友,于是他在临走之前,将自己那件狐裘披肩和一直佩戴镀金怀表都送给了袁肃,并保证自己到上海后会第一时间发电报过来。
袁肃本来已有一件林伯深赠送的狐裘披肩,因此他推说自己要两件披肩毫无用处,让林伯深留一件路上御寒。林伯深推诿不过,只好执意让袁肃留下怀表作纪念。
袁肃心里也挺喜欢这块表的,而且确实有纪念价值,于是就收了下来。
这一夜,北方的天气再次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雪,呼啸的烈风彻夜不止,漫天飞舞的鹅毛般雪片彷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湮没似的。
次日一早,袁肃踩着厚厚的积雪,亲自帮林伯深提着行李,送其来到火车站上车。林伯深在第二营见习时的同僚郭文远也跟来送行,好歹相识一场,这点礼节还是要放在心上的。
在站台上再三说了一些祝愿的话,随后袁肃和郭文远帮林伯深把行李搬上了火车,又说了一会儿话,直到列车员提醒即将开车时才离开。重新回到站台上,袁肃隔着车窗向林伯深摇手道别,随着火车悠远的汽笛声响起,火车缓缓开动,似慢又快的消失在站台远处。
“唉,我们回去吧!”幽然的叹了一口气,袁肃冗沉的对郭文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