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不对么?”他手里把玩着一只黄灿灿的怀表,这会儿语气倒是缓了。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把所有的委屈都囫囵咽下,然后平和地说道:“霍裔凡请我喝茶,劝我和霍总长分开,我没有答应他。后来从茶楼出来,碰上了霍总长,他邀了我出去。”
她觉得自己这样说再简单不过,然而却不知是哪一句话彻底触怒了张晋元,他猛然间从沙发上跳起,将那怀表狠狠摔在墙角,那怀表登时便成了两半,他像只狂怒的猛兽一样冲了过来,一只大掌凶蛮地抓住她的后脑,她的头剧烈地震荡然后向后仰去,那两个金属片子还在墙角乒零作响,他怒不可遏,血红的眼珠死死地盯着她,吼道:“说,你和霍裔风去哪里了?你就这么轻贱自己么?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全都抛到脑后去了?他许你几寸好处,说几句甜言蜜语给你,你就彻底投降了,掉到他的陷阱里出不来了,是不是?我张晋元是怎么栽培你的,我投了万千心血在你身上,你就这么和他睡了,立马就一钱不值!现在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现在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赔钱货!”
她被他这一连串狂风骤雨般的斥责震晕,甚至腾不出心思去害怕他的暴戾粗野,也没有意识去想该怎么回答,只是眼泪扑簌簌地流个不停,心脏颤地几乎快逃出胸腔了,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生命即将终止,被一个强大的男人在手心里瞬间捏碎。
她感到大脑是死亡后那种可怕的寂静,是死水停滞的那种戛然而止。她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被他连拉带提地,从冰冷坚硬的楼梯上拖下,丢在公馆门外的邮筒后面。她听到那扇铁门在身后砰然关上,然后四周死一般的,归于可怕的沉寂。
现在她是一个被丢弃的无家可归的人,她摔倒在街边的硬地上,脖颈、背上、腿上都是入骨的疼痛,她茫然地撑着一只手,想站起来,然而剧烈的疼让她双目晕眩,她再次栽倒下去……然后她像是硬要跟谁赌气一般,拼尽了力气再次爬起,晃晃悠悠地扶着那邮筒,站稳了,心里残存的最后一点坚强,却在这时,轰然塌陷!她倚着邮筒,那是她最后的依靠,却再没了力气,一点一点滑倒下来,只是顷刻,眼泪便如决堤的洪水,泫然涌下……
天边泛起蟹壳青的时候,下起了蒙蒙细雨,冰凉的雨水淅淅沥沥地落在她的脸上,冲刷着她的泪痕。而她歪歪斜斜地倚在那里,凌乱的发丝黏在脸上,眸光再没了神采,像个没生命没灵魂的物体那样从黑夜直到黎明。
繁华的临江城悠悠醒转,公馆的大门敞开,稀稀落落的有三五人进出,走街串巷的小贩们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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