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她做什么,声音却变得更加清寒冷冽:“我还有一句话要问你,关于咏荷,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她感到身体剧烈一颤,倏地抬起眼眸,他明明近在咫尺,自己却找不到聚焦的点,一双眼里含着些许茫然,“没有,没什么。”
幽幽光映下他的脸僵成一尊雕塑,再没说什么,决然地扭头走了,留她一人在这屋子里,霎时的天旋地转,迎头劈来。
她慢慢跪倒在地,朦胧间望见远角的架上那一盆线叶春兰,一抹洁白如是水墨淡淡洇开,缥缈地弥漫在空气里。
不知道几时,她踉踉跄跄地回了卧房,才想起厨房里还给他炖了中药,还是香萼老家祖传的药方,对他的旧疾很有效果。顾不上拭去眼泪,又赶去了厨房。清早她把熬好的药端到卧房,却得知他已然出府去了。
她把那碗黑稠的药放在桌上,就那么坐着发呆,要考虑的太多太多,“剪不断、理还乱”早已无法形容,因为她恍然发现,自己已深陷其中。
凤盏刚巧路过房门,便笑道:“哟,妹妹这是唱的哪一出啊?难不成殷勤没献上,倒碰了一鼻子灰?”
素弦无心与她争执,端起药碗便欲走,凤盏倒像是极有兴致似的,朝碗里探了一眼,“我听说香萼家祖传的药方煎法复杂,熬了一夜不是?我可是打心底羡慕你,一向在裔凡面前得宠,可是稍稍不留心,就得放下身段,拿热脸去贴冷屁股,想再挽回男人的心,却也难了。妹妹你说,可是这个理儿?”
她话里倒像有些暗示,素弦陡然生疑,心想,她既说自己“稍稍不留心”,难不成昨晚和裔凡的对话,叫她听了去?于是笑说:“那日圆房是娘的意思,妹妹得罪了大姐,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我知道大姐一向大人有大量,千万不可以因为这件事,就说妹妹和裔凡的不好啊。”
凤盏面上陡然失了表情,道:“你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你自己清楚。你放心,对裔凡不利的事,我是坚决不会张扬的。只是提醒妹妹一句,好自为之。”
素弦心想自己的怀疑并非莫须有了,道:“大姐的教诲,妹妹自当谨记。不过妹妹也有一句话,要提醒大姐。”
凤盏顿时警觉起来,“你说什么?”
素弦从容道:“大姐别紧张啊,妹妹只是想说——”有意瞥了桃丹一眼,“大姐既然这般明理,就该知道谁对裔凡好,谁对裔凡不好。你每天想方设法巴结的那个人,心里只有二少爷,纵使大姐使尽浑身解数,到头来也难免不被别人利用。”
凤盏这才明白过来她指的是霍翁氏,立时现了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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