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父亲的死和大哥的腿。
随后开始了在西北长达五年的戍边屯田练兵,抵御外敌。只是她不再给皇家白干活了,每年要的钱要的粮一个铜板一个粒米也不许少,否则她便放赤狄入关来。
曾几何时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长成了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狡诈多端的女杀神,裴璃自己也不知道。
只知道,她不欠谁的,谁也不许欠她的。
胡望明白裴家军与朝廷的恩怨,可如今陈太师的人被她安置在军中他便有些摸不准裴璃的意思了。
他以为一度不远再结交内臣的小将军,此举似又有了妥协之意。按照以往的贯列倘若敢有势力前来拉拢一早就被遣送回关内了,现在看了这位陈太师的信使似乎又是特别。
胡望有些犹豫地打量着李浩,揣测他的话中意图。
“怎样,校尉大人还不懂吗?现下赤狄与裴家军交战,周临病重又是防范最危弱的时候。倘若他此时死在西北,又会有谁知道他到底是谁杀的?折子一上说不定还能捞一个为国捐躯,忠公体国的名声,这也不算辱没他那阉人。”
李浩慢条斯理的道来,言外之意便是要将周临之死嫁祸赤狄,如此一来这杀周临的罪名落不到裴璃身上又解除了裴家军的顾虑。
他笃定不仅是胡望连裴璃也会同意,而现下就是杀掉周临的最好时机。珈蓝城外赤狄出没,只要把周临暗中扔进大漠里去,不是被冻死就会被出没的赤狄骑兵杀死。
可胡望虽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却还是犹豫了,此举牵扯甚大。一旦失败,周临反扑而来就会至裴家军于死地而后快。
“……陈大人,此事事关重大,裴将军不在我……”
“胡校尉一切以裴将军为重这个下官理解,此事自然也可以等裴将军回来再说。只是现在是除掉周临的最好机会,一旦等他恢复了再动手可就不易了,裴将军也难以从中摘出去。下官已将厉害关系告知校尉大人了,其他的校尉大人自己考虑。下官最后一句忠告,此次周临并不只是来押粮,而是给自己改革新政铺路的。裴家军是他的一颗绊脚石,他需要用来铺路,无用了自然也会毫不留情的丢掉。”
李浩最后重重一击,准确无误的击中胡望心中的疑虑。黝黑的面颊上泛起一阵一阵错愕,手中夹肉的筷子愣愣地停在嘴边好些时候缓不过神来。
他想起在军营里昏迷不醒的周临,还有他身边那个几个一蹶不振的暗卫匆匆吃了几口撂下筷子奔到医账内。几经翻找果真在一个绸缎包裹的木匣锦盒里找到了一方明黄缎,但他又偷偷地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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