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众人又将老人家请出山便是打定了主意要与清税抗争到底,更何况他们根本不知周临是谁,只知告示是从府衙里张贴出的认定了这是裴璃的意思,搬出老太君来要个说法。
“军中军务繁忙,让老太君久等折煞本将军了。”
裴璃一推门进书房脸上便堆起和善笑意,眯着眼与堂上头发花白,老态龙钟的老人家行礼。一旁陪坐的裴封见她进来立刻起身让座,着人上了新茶。
“叨扰将军,还望将军见谅。已有些时日不曾见过见将军,老身还怪想念你呐。”
秦老太君在身侧孙儿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与裴璃行礼,惊得裴璃连忙伸手扶她坐下笑道:
“老太君进来身子可好,劳你挂念了。实在是军中事务繁忙抽不开身,得空本将军定上府陪陪您老人家。”
“军务要紧,将军可莫为了老身这把老骨头耽误要紧事。”
老太君拄着一根乌木福寿拐,干枯的手指抚着裴璃的手笑得和蔼可亲。同她闲话半响后才微微蹙了蹙眉头,十分哀伤道:
“人老了,不如你们这些年轻有劲了,也时常念起旧人。你爹,西北的裴老将军,家夫秦景,近来夜里啊总梦见他们。”
裴璃听这话垂了垂眸子,又拉了一个笑脸,“老太君哪儿的话,您身子骨硬朗着,比我们这些小辈有劲呢!”
秦老太君只顾抹了抹脸颊,接着又絮絮叨叨说了起来,“将军还不知道,老身那亡夫亡子总在梦里念叨着老身怎么不去看他们。我吧想去,可长忠又说现下天不好要等过完年开了春,天好些了才愿意带老身去。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夜里也睡不好。”
“老太君要注意身子,暂且等些时日。我得空,定亲自护送您去拜祭老太爷。”
裴璃讪讪应着,听秦老太君念叨着为国捐躯的秦家父子心下有些过意不去。每每提道那些为珈蓝而死百姓,纵使她是何等狠历也不得心软。照拂他们的孤儿寡母,不论是参军入士,动用兵士护卫商队她总会一允再允。
“烦敢劳驾将军,只是不知将军近来在忙于何事?老身听闻清吏司衙门张贴了告示要征税,这是何税?”
老太君揣明白装糊涂,探了些身子问:“税早前不是已经交了吗,怎得今年还要再交?”
裴璃摸了摸鼻子这是她惯来的紧张无措时的小动作,来张府时她已经提前看过周临的告示。
除了秋末府衙里收上的户税地税又列出了诸多茶盐酒玉等名目的课税,这些原本不是没有,也是列律所定。只是因为历代执法不严,官员怠政收受贿赂等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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