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苦劳。”
何兴一愣,“你心软了?按律李家私开矿场,公然行贿,充军流放都不为过。和裴璃待一起久了,你竟也变成了一个讲情义的人了。”
半真半假的嘲弄,周临知道何兴的意思,并未反驳他也没有不悦。
“可是,在珈蓝这个地方情义和律法不能两全,仲宣。”
还是只有何兴的声音,周临翻书的手并未停下来。突然,门外经山小跑了进来回禀,裴封带着张芷兰一家大大小小来看裴璃了。
已有四五个月身孕的人,院里的侍卫不敢冲撞,虚虚伸手拦着,边拦边退就退到了裴璃的房前。
有塔塔那丫头片子,带着张芷兰就创进去了谁也没敢阻拦。
经山没了办法只能来禀告周临,问他要不要暗地里监视他们。
周临手中的书一扔,端起了茶杯,“不必了,把院里的侍卫都撤了,别打扰他们兄妹说话。”
“是,九千岁。”
经山退了下去,何兴好奇地又问:
“怎么你不怕,裴封暗地里挑拨你和那丫头?”
“怕……”周临淡淡道:“所以你也看到现在的情形了,京城那边我是必须要回去了,至于……裴璃,我把她给你带走,珈蓝就交给你了。军务那边有杨贺在,将来也能帮到你。”
“没问题,你既舍得赔上自己和那丫头那一点情义,我也豁得出去干。”
何兴兴奋的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巧巧的碰了一下周临的茶杯,可看着他也不知哪而根筋不对,忽的又唏嘘了起来。
“仲宣,其实你论文采韬略鲜有可匹敌者。世人清高终觉得你的身份低人一等,我当以为裴将军与世人不同的,也许有一天她会理解你,回过头来看你。”
“是吗?”
周临像在问何兴,又像在问自己。
查抄珈蓝李氏是早早便预谋好了的,宫中牵涉御马监的一干人等半个月前就下了狱。私开矿场的罪证和吏部的文书一同急递到珈蓝,何兴以巡抚之名亲自带着按察使衙门的衙差缉拿李文静。
官府差役包围李府的时正是酉牌时分,喧闹的大街上闹而不乱,做生意的小贩,往来胡商食客络绎不绝。
持枪的官兵气势汹汹的斥开人群,街上的百姓面面相觑,在衙差外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有人察觉到李家出事了,忙得跑开奔往了另一个方向。
很快府外寂静下来,府内却是惊哭四起,奴仆四窜。
原本安静祥和,府邸变得混乱不堪。凶恶的衙差冲进府内,将妇女老人孩子都赶到柴房里关押起来。大宅库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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