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与秦怀同房,还给他带上了守贞锁。可是谁知道,这个有些古怪的大少爷,什么时候会忽然发疯。
雀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却没有走过来的意思。
秦淮抬眼看了下钟仁,眉梢的痣跟着动了动,复又低下头踢了踢两只带着水珠的脚,声音甜脆:“怎么,大爷都叫不动你啦!”
雀儿的脸上有一股气,在她的眉眼和唇齿间来回冲撞着。
钟仁瞬间掉了脸子,用力咳了一声。
雀儿听到了,喘了口粗气,终还是走过去,抓起床边擦脚的丝帕,死命地按在秦淮的脚上,用力擦拭了两下。
“不愧是老太太房里出来的丫头,活干得就是好,还真是天生伺候人的命呢!”
秦淮的声音很是诚挚,倒像是发自内心在夸奖雀儿的样子。
正在擦拭地面的钟信听清了他的话,佝偻的后背微微晃了晃,几不可查。
雀儿哪里听不出秦淮的嘲讽,手里的丝帕气得哆嗦起来,刚要开腔,门外忽然传来几声叩响。
“大少爷,您睡下了吗?我是蕊儿!”
这是钟仁嫡母、钟家老太太何意如房里的亲信丫头。
钟仁没有做声,却朝雀儿抬了抬下巴,摇了摇头。
雀儿强压怒气,勉强从秦淮那边转过身,扬声道,“大少爷喝了酒,已经睡下了,老太太那边可有什么事吩咐吗?”
“老太太让我告诉大少爷,明儿个是咱们家大姑奶奶的生日,她要在园子里的品箫堂摆上几桌家宴,把姑奶奶接回来庆贺生辰,不仅阖家上下都要到场,还请了族内几房重要的亲眷,让大少爷勿必推了外面的应酬。”
雀儿答道,“就请回了老太太,我一定说与大少爷知道。”
门外的蕊儿应了一声,忽然又道,“哎呀我这脑子,有件事险些忘了。老太太又说了,大少奶奶进门多日,还一直未与族中人等相见。明天是钟家的齐整日子,他也是要过去的。老太太特意叮嘱了,大少奶奶虽是男妻,也要顾念些未出阁的女眷,还请大少奶奶形止最好素淡着些!”
雀儿一双眼睛轻蔑地横了一眼秦淮,嘴里却笑道,“还请放心,我一定把老太太的话给带到,老太太真是识大体的人,连这种事都替我们想着,只是这素淡二字,有些人怕是听都听不懂呢!”
外边蕊儿笑着去了。
房间里钟仁却皱紧了眉毛。
“老太太也是的,电话公司明明装好了电话,大晚上的,还派个人来啰嗦。再者说,家里人热闹热闹也就罢了,还请什么族里人,横竖不过是想要钟九那老东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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