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汀兰这些日子已经深知这些下人的势利,倒也有所收敛,但是眼下既是听到钟智失踪这样的大事,便不管不顾,疯了般拉扯那丫头,逼她说将出来。
那丫头被她疯癫的样子吓到了,终还是将钟智已经失踪了数日的消息说与她听。她因厌烦于汀兰,也隐约知道二奶奶与六少爷的首尾,这工夫干脆添油加醋,便说外面都传闻六少爷风流好色,必是睡了哪个仇家的老婆,被人暗中害了,这些日子都寻不得,大概早就见了阎王。
于汀兰听了这消息,简直如晴天霹雳一般,一时竟傻在了当场。
待到她呆兮兮回到房中后,从午时直坐到夜深,才从恍惚中醒转过来,目光便落在钟义那睡房的窗子上。
也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竟然静静地梳洗打扮了一番,又从被上面翻出一物,揣在怀里,又喷了些“钟桂花”在身上。
因为自己喷了这香水后的味道,原是老六最爱闻的。
然后这工夫,她便趁着风急雨大,紧握着怀里那东西,便直摸到钟义的房中来。
第69章
于汀兰自听了那丫头添油加醋的一番话,近日里本已有些渐渐好转的情绪, 竟又变得混沌起来。
那丫头说六少爷大约是因为睡了别人老婆, 才导致杀身之祸,不过是恶意猜测, 但是这话听在于汀兰耳朵里,却刚好合上了拍。
她自打孩子小产后, 本就抑郁难当,如痴如狂, 偏又在这期间受尽了钟义的冷眼与折磨, 心底里对他的恨意,已不是一般的强烈。
这些日子以来, 她之所以在情绪上略恢复了些,最主要的原因便是那日在泊春苑里,终还是老六,在钟义想要对她动手之际,架住了对方的拳头。
所以在于汀兰有些半痴半狂的心里,此刻的钟智,便如同她潜意识中在这钟家煎熬的唯一希望。而这工夫,便连这最后的一点希望, 也没有了。
而这断绝了她希望的人,不用多想, 自然便是记恨钟智给他戴了绿帽,又心思狠毒想要找他寻仇的钟义。
她此时已经心智如狂,既拿钟义作了暗中坑害钟智的凶手, 疯魔的脑子里便只剩了一个念头,只是要去找他给钟智报仇。
这会子风雨如注,她却早已不管不顾,怀揣着一把剪刀,摸进钟义的睡房,却见钟义正背对着自己,坐在桌前的藤椅上打着电话。
于汀兰身上被雨水浇得精湿,眼睛里却满是郁结多日后点燃的怒火,这时候从怀里摸了那剪刀出来,紧咬着牙关,一步步朝钟义走来。待走到他的身后,隐约便听到听筒里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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