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便是二房小姐的房中,竟丢失了大量的珠宝首饰。故而受当家二少爷和二小姐的指令,挖地三尺,也要寻了出来。只是对外宣称是处处搜查,可是这搜查的重点,隐然便是大房的泊春苑。
因碧儿在泊春苑有些时日,颇有些威严,再加上钟信秦淮及菊生皆去了宝轮寺,家中竟无亲信之人,故而这碧儿便得了意,从七爷七奶奶的卧房,直至调香室,又及菊生的卧房,竟真的只差连地面都钻出洞来。
只可惜,从早上直查验到夜深,却又哪里能搜出什么。
这边钟家人到了宝轮寺后,天色已晚,便按照钟信事先安排好的房舍,一一分配了住处,待到明日再进香上供,拜佛请愿。
上次钟仁暴死的宅院,此次已无人入住。只是这一次,钟信倒将秦淮与自己,安排在了一个比较特殊的所在。
年轻的值客僧带着二人往那住处前行,秦淮看着那僧人的背影,不由得便想到上一次来宝伦寺的情形,此时想想,当真恍如隔世。
待来到那分给二人的住处时,秦淮不禁心中一惊,下意识便看了眼身边的钟信,却见他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原来这房舍,竟是上次二人被视作怀疑对象时,临时关押的那一间。
只是此刻推门进去,才发现里面已经事先精心整理过,一应家俱齐全,再不像那一次那样空旷而冷清。
看着值客僧告辞远去,钟信轻轻反锁上房门,对秦淮低声道:
“老七专门选了这里来住,原是觉得这里有一番特别的记忆,颇值得回味,只是不知道嫂子,倒会不会介意了。”
秦淮心里面倒确实如他所说,正想着上一次在这里那些惊心动魄的往事,但是听他一说,倒冷笑一声,道:
“叔叔素来都是最有主见之人,行事之间,自然有你的主意,又何必管我介不介意,终究我在叔叔心中,不过就是一棋一花,都是任君差遣的物事罢了。”
钟信哪想到自己动了心思,专门挑了这间房来,又温言低语,问他的想法,倒得了他这样几句酸辣的话来。
想他这副模样,似是从昨天在菊生房里见到自己那一刻起,才开始显现,如此说来,自是自己对他隐瞒的那些事,刺到他的心了。
他既想通了此节,心下便不禁有些犹豫,可是自己和他在一处这许久,不知不觉间,已经适应了他温暖爽快中偶尔有些急切的性格,似这般带了情绪、阴晴不定的嫂子,还真是让钟信无可适从。
这工夫,素来沉得住的钟信,忽然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不知嫂子的情绪,竟会如此深地影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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