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吃的是健血养气的补药,却最终变成一个得了血山崩的疯婆子,便是因为这补药里,有太太想要她疯的真正原由!”
何意如猛地抬起头,尖声道:“老七你只胡扯些什么,你那时不过只是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又如何会知道这些陈年破事,左右不过是你自己胡乱猜测罢了。你生母身为洗脚婢女,勾引老爷生下了你,我不仅未责罚于她,且百般照顾她产后的身子,至于她为何得那疯病,我又如何得知,怎么在你口中,反倒成了我的不是,老七,我养你一回,你还讲不讲点天地良心?”
听到何意如这话,钟信默默地看了她半晌,摇了摇头。
“老七和太太,却当真不敢讲这良心二字。太太说我其时年幼,不记世事,可您应该知道,这世上原有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便是我不记得,也总有人是记得的。老七从生下来到如今,在大房之时,非病即伤,各种苦难,接连不断,因此看大夫的时候最多,也最熟识咱们府中故去的老中堂林先生,想来太太您,也不应该忘得了他吧?”
何意如听到这林先生三个字,脸色瞬间变了又变,沉声道;
“那原是钟家的私人大夫,我自是记得,只不过他已死了数年有余,却又提他做甚。”
钟信转身看了眼一边的二太太莫婉贞,忽然笑道:“二娘可还记得那林先生的样子不成,便是那位瘦瘦高高,白净面皮,走路说话的样子又有点象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