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解。
为何放着黄金白银不要,偏偏要去追求什么真情。
真情?真情是什么东西。
廉价又无聊。
蓁蓁走到的时候,就看着白衣男子跪坐在那具女尸旁,整个人像是凝固住了。
他手里攥着一把匕首,对准了心口的位置,眼看就要往里送,蓁蓁冲上去阻止了他。
“兄长!”
白雨渐恍若未闻。
蓁蓁咬牙。她扑进他怀里,唇贴上了他的唇,肆意传递着自己的气息。
男子手中的匕首,慢慢地放了下来。
他缓慢地垂下眼帘,吞咽下她唇齿送来的那粒解毒丹,眸子慢慢地恢复了清明。
蓁蓁眼角的余光,掠过一旁那几乎被射成刺猬的尸体。
看清脸容的刹那,一股惊悚冲到头皮。还有深深的诡异。
这姜远道是从哪里找来与她如此相似之人,甚而叫她万箭穿心,死在了白雨渐的面前?
姜远道举起玉笛,示意弓箭手不必放箭。
对于二人拥吻的一幕,他面色平静,甚至还将玉笛抵在下巴上,看着他们亲吻,像是在观摩什么奇观似的。
蓁蓁只是一时情急,才含了解毒丹喂给白雨渐,让他清醒,却也不喜被人这般打量,很快便与白雨渐分离。
她抬眸,看向那紫袍玉冠的青年,姜远道。
他这身装扮,与山林格格不入,倚着一株大树,看上去像是个富贵闲人。
玉笛敲击着下巴,他轻轻地说了一句话,宛若自言自语,“咦,失手了?”
她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迎上他的目光,冷淡道:
“侯爷的赝品,未免太粗糙了些。”
仿不出十分之一的神韵。
他听出她的嘲讽,却没有半分气恼,依旧笑的十分亲和。
玉笛拍打着手心,他想了想,温柔地说道:
“真是不中用。皇后娘娘教训的是,无用的东西,就该舍弃。”
他身后,有人“噗通”跪了下来,姜远道没有回头,只听砰的一声,有什么骨碌碌地滚到了他的脚边。蓁蓁定睛一看,竟是一颗头颅,血淋漓的,被人一剑砍了下来。
想必,就是之前他派去假扮白雨渐的人。
浓郁的血腥味,和着那股迷香的味道,刺.激得人胃里抽搐,几欲作呕。
连对自己人都这般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