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地,则连忙在皇城前跪成一排,还号称:恭迎太子回朝。
早前干什么去了呢?
钟习禹眼里一片阴鹜,唇角浮起嘲讽的笑。
皇宫之中,静得如同死了一般。钟习禹喝问:“舒定安在何处?”
跪了满地的宫女太监,无一人敢答话。
安静得可怕。
半晌,才有个太监站出来:“回殿下,他们昨儿夜里就出了宫。听说,是去了旧的相府。”
钟习禹眼里透出冷冷的杀意来,“派人去将他们拿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皇宫之中,无人不惶恐,无人不害怕钟习禹下令全部赐他们毒酒。
钟习禹走在这个他出生,成长的地方,心情却像飘雪的冬季。他慢慢地走到景宁宫。
这是他出生的地方。是他母后安寝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她长辞于世的地方?
景宁宫里干净无尘,所有摆设、用品,皆不再是从前模样。想必舒定安的妻子入住之后,对这儿进行了大肆整改。
他慢慢地走进去。
地上跪了一屋子的宫女,皆都在瑟瑟发抖,伏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入目所及,没有一样是他熟悉的东西。他的心说不出的萧索,难言地疼痛。
他走过熟悉的宫道,走向他的寝殿。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无比沉重。
及至天亮时分,已经将皇宫内的事安排妥当。所有宫人查明身份,与舒家有一丁点
关系的,赐毒酒;其余宫女,是去是留自定;
朝中重臣,当初跟着舒定安叛变的,诛九族;摇摆不定地,暂且关押。
外面有人匆匆来回:“相府碧水湖上找到舒氏夫妇尸体。”
钟习禹的眼神比寒冰还冷,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
选择自溺,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这是人生中最漫长的几天,宫中事务整顿,大臣重新选过,而登基之日,就择在他回来的第九天。
若娜穿着盛装而来,脸上,眼睛里,只要能传达她感情的任何一个地方地,都难掩兴奋。终于脱离公主的身份,当一个国母,她达成所望了,如何不欣喜?
钟习禹睥睨着天下,心却更孤寂了。他是一国之君,哪怕身边绕着无数个人,他依然觉得孤寂。
按照他与西秦的约定,收复中楚山河之后,若娜必须为后,并且,将来不论发生什么事,若娜都是唯一的皇后,就算做了错事,也必须赦免她的罪。她的孩子,必须是将来的太子,将来的一国之君,如此这般,才能让两国的关系永远和平地延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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