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已经手脚冰冷,一股子血腥味道扑鼻而来,令她有股儿作呕的冲动。
她强忍着,屏住呼吸,将染血的白布扯下来,他的肌肤便裸露在眼底,伤口不大,但看起来很深,似乎是被剑击伤。伤口刚刚结了伽,又破裂开来。
媛湘用最快的速度用布擦拭了伤口,抹上药,然后将白布扎好,做完这些,她几乎没吐出来。
一直捂着嘴,拍着胸口拍了半天,才将那股恶心的感觉赶走。她看着钟习禹,“你感觉好一点吗?”
他闭着眼,脸色有些苍白。
媛湘坐在床榻边,有些纳闷。如果他还不起来,她要怎么回去?偏偏他此时看起来如此脆弱,想是起来说话都没什么气力了。
好半晌,钟习禹才说:“你走吧。”
“你不要紧吗?”
他蓦然攫住她的眼神,“要紧如何不要紧又如何?难道你会在这里照顾我?”
媛湘叹了口气,“我想回家。但是,看在我在军营生病时你照顾我的份上,我且料理料理你再走吧。”她知道他的个性,既然说了不会找太医,那多半都靠自己处理伤口。没人帮他,他怎么处理?指不定因为一个伤口一命呜呼!
钟习禹并不领情,“不必你好心。你出去,和小栋子说备车马让你走。”
媛湘不想和钟习禹有太多的接触,他们之间,很应该永远不相往来才是。可是看他现在这副模样,孤苦伶仃……这个词儿一窜入脑海,她就怔住了。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怎么就成了孤苦伶仃呢?可是转念一想,他与她一样,在这世上没有亲人了,难道不是孤苦伶仃的吗?
她叹了口气,“看在我在军营生病的时候你照顾过我的份上,我也照顾你好了。”
钟习禹冰冷冷地说:“我说了不必。趁着我想让你走的时候赶紧走。”
媛湘不大明白他这个话是什么意思。然而,他既然让她走,不需要她的垂怜,她还留着做什么呢?倒显得如今他当了皇帝,她要巴结奉承他似的。
她走出去,侍奉钟习禹的太监年纪十七八岁模样,为人倒是很机灵。她和他说要出宫,那太监道:“咱家没有让你出宫的权利。就算真的要出去,也要亲口听皇上说了才算。”
媛湘回到寝宫中,想让钟习禹说一说,却发现他仿佛睡着了。她轻轻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他没有回,想是睡着了。
媛湘叹了口气。既然他睡着了,就让他睡一会儿吧人,等他醒了再回去——只是不知道妙铃会不会担心地疯了。
掖了掖钟习禹身上的被子,媛湘坐着静静出神。不知道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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