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暧昧不明的身份;尚包括了那因超乎想象之退化刑而来的,对“人”之神秘残忍心性的迷惑与质疑? )
一朵黑花。
k突然感觉到指缝间奇异的潮湿感。他下意识以掌心轻抚身旁的绒布座椅扶手。
他擦出了一大片黑色的湿迹。
k翻过掌心。
仿佛由朽木上长出的妖异品种,k看见一朵墨黑色花朵在他灰白的右手掌心中盛开。他有些慌乱,连忙以左手试图摘取它。然而如同某种接触传染的瘟疫般,左手指尖竟也开出了几点斑疹般细小的黑色花朵。
花朵与花朵持续晕染盛开着……
k恐惧地甩动双手。然而k随即发现,不知何时,四周景物竟已发生异变。他已离开d城高楼旅店的豪华客房,置身于一清冷洁净之白色房间中。
他坐在一张简陋铁架床上。
更奇怪的是,异变似乎也侵入了k的视觉感官。此刻k眼中所见,尽是不同灰阶之黑白色调排列。所有景物瞬间失去了彩度色泽。仿佛置身于一古典时代的黑白显像管电视中。
(幻觉?这又是幻觉吗? )
而坐着的自己,此刻亦已变成另一副模样。
长发。满腮胡楂。衣衫褴褛,污秽不堪。手心里长满了劳动者的硬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