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激情而炽烈燃烧……
然而我必须说,在那之前的一切(那些陌生异国的仓促行动;那些绑架、暗杀、审问之类的肮脏活;徒手于城市郊区废弃仓库中设计一套信息传递格式;在冬日大雪的村落里凭空建立一仅短暂存在50分钟的据点;或者,为了侦测或窃取信息,将数万组微型蠕虫程序植入人类某单位中枢操作系统中,并于运算完毕后自我销毁……),比起cassandra成功偷取了“梦境植入”的秘密来说,确实微不足道。cassandra所完成的,无疑是个致命的关键性成就。我们几乎难以确信,甚至难以承受,在获知了那样的秘密之后,我们所拥有的改变局势、翻转现状的巨大可能性。
想想,如果我们得以获取那人类用以执行“梦境植入”的梦境,借此明白获知生化人的共性、生化人之所以情感较为淡薄的真正原因;如果我们得以暗中修改那个梦境,让制出的生化人全数具有情感因子,甚至反叛性格……甚至,如果我们得以真正知晓梦境产制的原理,从而产制独属于生解的实验梦境,一个重新形塑生化人种性特征的可能性,一个根本性的颠覆与革命,一种除了人类与生化人之外的,“第三种人”……
惊骇、震撼与激情。仿佛画面曝白,所有事物都在瞬间失去轮廓,消融于炽烈滚烫、风暴般的强光中……
我们如何自那样的梦境中清醒?
在那样的震撼与激情下,“创始者弗洛伊德”计划很快就被提出了。
k,我必须承认,“创始者弗洛伊德”的原始内容,绝大多数都是我与cassandra的构想。
那是我的错误。当然,在往后,在这许许多多回忆的绵长时日里,我总思索,那段时日,是否不曾存在一个悬崖勒马的机会?在那样高烧般的激情中,是否曾存在一个片刻,只要我一转身,只要我暂时——哪怕只有一分钟——暂时离开那像黑夜中一整座森林曼陀罗花全数盛开的,持续性的晕眩、剧毒与癫狂;我是否可能忽然醒觉,忽然明了那间谍计划的残忍与虚无,给自己一个终止“创始者弗洛伊德”的机会?
我是否诚实面对自己?
多年后的现在,我必须承认,那样的可能性确实存在。我不能说我全无迟疑。我并非完全不曾意识到这个计划的危险与疯狂。然而在酝酿计划的那段时日里,我刻意视而不见。
我对自己撒谎。
“创始者弗洛伊德”计划很快获得组织内部认可,由当时的生解主席fiederling亲自核定为极机密项目,委由包括cassandra在内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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