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小跑着追上。
常鸢小嘴撅得老高,见常淑绕过树干探手抓她,忙不迭的侧身躲过,直躲到树后。
她像只树懒,委屈巴巴的用爪子挠树皮。
树皮粗糙, 划破了她的指尖。
嘶
真疼。
常鸢触电般缩回手,把手指含进嘴里,铁锈腥气很快充斥在唇舌之间, 引得她忍不住干呕。
哼,才不要回去, 馆监那糟老头坏死了,日日用藤条打我手心, 她脸上有泪,飞快的抬起胳膊抹了一把脸, 皇姐你看, 疼死了。
常淑心疼地皱起眉头,微微俯身为她吹了吹你往馆监的茶碗里丢夏蝉,他没让你罚跪已经是开恩了。
弘文馆好比皇家私塾, 学子都是些天潢贵胄,馆监再如何生气也都只能小打小罚,许多时候都是不了了之。
那就是我在花丛里随手捡到的,况且蝉还能入药呢她觉得自己的理由太拙劣,声音越说越小。
随手捡到后又随手搁到馆监的茶碗里?常淑无情的戳穿她。
常鸢垂眸, 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顺带踢折了两根枯草。
哼,皇姐一点都不心疼我,帮着馆监说话。
这里不安全,你先随本宫回去。常淑捏捏她翘起的嘴,左右张望一番,这才想起眼下只她们两个人,身边连名护卫都没有。
我就不!常鸢小性子上头,狠狠推了她一把,将她推到地上,转身往树林深处跑。
鸢儿!常淑盯着她的背影喊她,只觉心急如焚,连忙撑着树干站起来,再次拔腿去追。
只是这次运气不佳,小半盏茶的功夫便把人追丢了。
她被迫停下,原地转了一个圈,发现自己竟然迷了路,四面的树木像影影绰绰的皮影,脚下的枯叶噼啪作响。
两手在嘴边捧出一个喇叭,卯足力气朝前喊出常鸢的名字,声音被树干悉数挡回,漾出阵阵回声。
她有些害怕,往后趔趄一步,突然像是踩到了什么,不等反应过来,厚厚的枯叶下一张巨大的网骤然腾起,带起漫天灰屑。
网面以她为中心迅速收紧,下一瞬,她便腾了空,被高高悬在树干上。
这是什么呀!
恐惧感被无形放大,常淑第一反应是刺客,宫里的嬷嬷们都是这般哄骗她的,说什么前朝余孽、江湖海寇个个都想寻皇家报仇,所以去哪都必须带上护卫
常淑剧烈的挣扎起来,直到气力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