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一眼角落里搬木料的杂役。
警醒着点, 千万别磕着碰着,都是老娘花了好些银子买回来的, 她咬牙切齿道,天杀的虫玩意儿,好死不死来蛀老娘的屋梁子。
白白花出这么多银子。
她痛快地骂过, 心情便好些了,以扇掩面, 打了个短而急的呵欠,眼泪花子坠在眼睫上, 像一片离乱的沾了水的芦苇荡。
她勾勾扇子,朝拨算盘的账房先生吆喝道:别愣着呀, 木料都买来了, 还不快把木匠给叫来。
刻薄的话音像把尖锥,盘绕在梁上, 久久未散, 这时候,门忽然被踹开。
这架势对风妈妈而言无比熟悉来此捉奸的深闺怨妇无一不如此残暴、凶猛。
风妈妈嘴皮比脑子快, 一扭身,作势要喊人。
亦小白说时迟那时快,拍下一沓银票, 气喘吁吁地说:把楼内的子珺统统叫出来。
风妈妈一见着钱眼睛都直了,眼珠噼噼啪啪的迸溅火光,却依旧坚守了一下自我:大清早的,姑娘们刚睡下。
啪,又一沓银票拍下。
于是,风妈妈妥协了,具体过程是这样的在金钱和自我之间,她犹豫了一个弹指,然后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放弃自我。
楼里的姑娘也都是见钱眼开的主,一听来了两个土财主,二话没说,直接断了和周公的约会,麻溜地梳洗打扮,集合到了堂子,五人一组,一字排开。
慕轻尘和亦小白就跟某选美评委一般,端坐在桌后头,时不时对姑娘的美貌评头论足。
这组呢?有没有看得上眼的?亦小白问道。
慕轻尘眉头深锁,不想让她失望,勉强选了个气质舒雅的,和常淑有两分相似:你有什么才艺吗?
备选的姑娘喜不自胜,自觉离一夜暴富近了一大步,故作从容的垂眸一笑,细声细气地答:奴家是上一任都知,行酒令是鸾凤楼里最好的。
行酒令是个考验文学功底的游戏,即便是那翰林院的大学士,几个回合下来,亦有些江郎才尽的意思。
亦小白露出欣慰的笑,凑近慕轻尘耳朵:博学多才,不错不错。
慕轻尘却恹恹的,丢出一句:矫揉造作。
如果把人比作花的话,常淑是浑然天成的生于空谷的幽兰,而面前这姑娘至多是一浓妆艳抹的狗尾巴草。
那下一组吧。亦小白半是焦急半是失望道。
那姑娘泄了气般,面色微变,摆着胯退了场,腾出地方给第五组。
第五组的整体质量显然高于前一组,她们向前跨出两步,齐齐福了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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