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您还说慕轻尘好,因为处处让着您,忍着您。
初月姑姑歇了歇:一个本性乖戾的人,为何偏偏对您与旁人不同。
常淑心念一动,喃喃着:与旁人不同。
对呀,您可曾见过她对别的人忍着让着?
当然没有的,以她的脾气,没人敢骑到她头上撒野
常淑说到一半,停住了。
初月姑姑笑她当局者迷:那不就结了。喜欢一个人,便希望她开心,宁愿自己受委屈,也要迁就她,
忍让她
慕轻尘一想到常淑,心里就五味杂陈,酸甜苦辣咸尝了个遍,却还是硬着头皮来了国子监。
她打定主意了,从今日起要和常淑绝交,断绝往来。为此,还拟了一个口号,拒绝断袖,人人有责。
可惜天数茫茫不可逃,她今日没能见到常淑。
整个人突然就像打了霜的茄子直往下耷拉,脸上的每一处都写着难受想哭。
趁夫子讲课不留神之际,亦小白头偷偷砸给她一纸团,问她,何故魂不守舍?
慕轻尘用眼神告诉她,无碍,绝交计划未能顺利实施,我沮丧。
亦小白高抻起脖子,用口型回她:我信你个鬼!
明明里里外外都散发着失恋的酸臭味。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下了学,两日漫步在黄昏中,踩着金色的残光,一步步往家的方向挪。
路上,亦小白不停啧着舌头,觉得慕轻尘算是完了,平康坊的青楼逛了个遍,谁都没瞧上不说,一扭头又栽到常淑手里了。
没出息,太没出息了!
而更没出息的还在后头
想来常书是告假了,会不会因为昨天摔了一跤的缘故。她一直吵着腰疼。慕轻尘担心道。
亦小白看好戏一般,提醒她:不是你说要和她绝交嘛,张口闭口就提她。
我,我那是关爱同窗。
同窗那么多,没看你关爱关爱其他人呢?亦小白酸溜溜道。
还同窗呢,她和慕轻尘自幼一块长大,都没得到过慕轻尘半分关爱。
慕轻尘像是怕她戳破什么,偏开脸,随意地摆摆手,仿佛在说,算了,不提也罢。
她不愿提,亦小白自然不好继续下去,找了最近听到的轶闻聊了几句,便在太平坊门前作别。
慕轻尘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国公府,刚走到府门前,就见门房车轱辘似的跑来,跟她点头哈腰的,殷勤极了。
您可回来了,宫里头来了画师,等您许久。若再等不到,便是要走了。
宫廷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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