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是国子监学生常书,不是长公主常淑,假若成亲当日知晓了她的真实身份,生气翻脸可如何是好。
收到亦小白被打的消息,是第二天的晌午,正在小憩的慕轻尘,套上衣裳就往亦府跑,看到亦小白那肿得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尊容后,不地道的笑了。
笑得前仰后合,拍桌跺脚。
差点没把亦小白当场气死,骂她道:你个挨千刀的。
若何骂到一半,牵扯到青紫的嘴角,疼得哼哼两声。
谁干得?慕轻尘笑岔了气,捂住肚子,使劲搓了搓。
一说到这,亦小白就窝火,在榻上换了姿势,盘起腿,忍住嘴边的疼,费劲道:上来就用黑布罩我的脸,哪能看清是谁。但领头的是个子珺,我记得她的味道,再让我遇到她,我一定闻得出来。
她愈发激动,狠狠砸了拳床板,然后拿过枕边的玉雕比翼鸟扔给慕轻尘:想来是帮打劫的,冲这玩意儿来的,还好我够义气,拼死护着它,也不罔顾长公主对你的一番情意。
慕轻尘:老子谢谢你!
婚事既然定下,造办处可有的忙了,绣坊嬷嬷领着绣女,前来为常淑量尺寸。
院子里,长廊下,常淑正在呵斥常鸢,责备她娇蛮跋扈。
嬷嬷抿唇不语,悄悄行礼,朝初月姑姑讨好地笑笑。
初月姑姑颔首,轻声唤道:长公主,绣坊嬷嬷来为您量嫁衣了。
常淑呼吸略微一顿,暂歇下火气,转身进殿,上到最后一级台阶时,扭身对可怜巴巴的常鸢道:进来!
进殿的后果可想而知,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常鸢缩着肩头,绷紧肩背,不敢有所造次。
嬷嬷比划着木尺,横贴在常淑腰后,嘱咐一旁的绣女记录下尺寸,复又请常淑转身,将木尺竖贴在她手臂上。
本宫就是平日太由着你,都敢带人出宫滋事了。还好慕轻尘人没事,不然,本宫非收拾你不可。
常鸢怔怔:她,她没事?不是被我打成猪头了吗?
常淑真想用木尺敲她开脑袋:谁知你打的究竟是哪个无辜路人!
可那人手里有比翼鸟啊,天底下除了慕轻尘,谁还有这东西。
亦小白呗,慕轻尘可说了,比翼鸟在亦小白那
等等,难道挨打的人是
常淑真服气她这妹妹,一天到晚,尽给她惹祸:回你的寝殿去静思己过。
可是
初月姑姑握住常鸢手腕,微不可查地摇摇头,暗示她莫再多嘴,常鸢了悟,立马掐住话头,逃似地跑了。
常淑却意气难平,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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