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又多了几分。
笑什么?
该隐看到以诺眼里露出的笑容,忍不住挺直脊背,不悦地抿起嘴。
其实,他更想摆一摆自己始祖的架子,可刚刚又实在丢人,所以这凶巴巴的质问也没了任何气势。那声音听进耳里反倒多了几分温顺绵软,若是细品还能发觉一丝丝委屈。
以诺微勾唇角,声音带上几分戏谑:血族始祖也有饿肚子的时候?
该隐不自在地偏了偏脑袋,小小的耳尖比刚才更红了几分。莹白的手臂伸向填空,指尖微勾,一只乌鸦便从远处飞来,嘴上还叼着一包颜色新鲜的血。
该隐接过血包,揉揉乌鸦毛茸茸的脑袋,而后把吸管插进血袋,一下下吸起来。尽管这会儿被饿狠了,他却依旧保持着完美的礼仪,一口一口喝得不疾不徐。
以诺看他嘴巴一鼓一鼓的,那叼着吸管的样子,看起来不像一只吸血鬼,反而更像个喝牛奶的学生,意外的乖巧。
始祖进食倒是文明。以诺忽然开口。
该隐正认真吸血,忽然听到以诺讲话,鼓起的嘴巴一僵,闷闷转身:你不爱看就别看,吸血鬼不喝血难道把自己饿死吗?
他倒是试过不以血为生,活活把自己饿成了干尸,被风沙深埋进地下。若非那片土地打起战乱,鲜血渗进土壤唤醒他,恐怕他还在沉睡。
从被神遗弃到放弃挣扎、自甘堕落,不过上千年的事。毕竟,人总归还是怜惜着自己。
该隐一句话说得以诺语塞,而且说完真的就背对着他,没再讲话。安静的街道一时只响起滋滋的吸血声,那声音细细小小的,伴随着微微的吞咽声,一口又一口。以诺甚至能数出从刚才到现在,该隐一共喝了几次,吞咽了几次。
在街上呆愣站了许久的他,听到血袋被吸空的声音才猛然惊醒:他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呢?眼看着一只吸血鬼喝着人类的血,非但没有阻止,甚至还在安静旁观,默默陪着
只因为,那背对着灯光的身影让他看起来有些孤寂?
还是,因为午后,那人睫毛上被阳光照射出的,碎水晶一般的泪珠?
以诺有多做停留,转身便迈着急匆匆的脚步走了。
向来耳聪目明的该隐,听到身后渐远的脚步声,嘴唇抿成一条线。
捏着血袋的手,冒出一根根青筋。小小的袋子在暴力的挤压下,破成几瓣。殷红的血,布满他苍白的掌心。
第十七章
去往佛罗伦萨的飞机上,该隐和伊凡一起歪倒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这是一架极为豪华的私人飞机,有用于小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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