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明白他的意图根本不纯,何止不纯,简直惊天骇地,老图我告诉你,山月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与世无争的高僧,他有很多事都瞒着你,你现在帮他拦着我,等他和他背后的人得逞,你知道不知道大荆国会发生怎样的动荡!要死多少人!”
图柏眼里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黯淡,他垂下眸子,假装逗弄着小兔子,没被两个人注意到,唇角依旧挂着懒洋洋的笑容:“你说的我清楚,但我不拦你,死的人就会是千梵了。”
杜云咬牙:“老图,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人了,你真是……鬼迷心窍,不可理喻!”
最后几个字像是刀刃劈头盖脸砸到图柏的身上,他怀里的小奶兔察觉到二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嘤嘤嘤的将头缩回了图柏怀里,只露出一双尖尖的小耳朵害怕的瑟瑟发抖。
图柏笑容一收,安抚的摩挲着小兔的耳朵,冷冰冰的道:“他答应我不会伤及无辜。”说完,拉着缰绳的手一紧,要强行将马车调转方向。
站在车边的解羽闲一手按上车辕,将内力灌入马车上,以千斤坠控住了马儿。
两股内里在马车上撕扯,图柏薄唇紧抿,低声道:“有什么话见到千梵之后你当面与他对峙不可吗?”
杜云坐在马车里,扒住摇摇欲坠的车壁,愤怒道:“我要是见到他,非要把他交给官府不可,这个妖僧——”
图柏眼中一凛,隐隐有怒火烧起来:“杜云,你说话注意点!”
对峙的解羽闲皱起眉:“该注意的人是你。”
马车的车辙在两方势力的拉扯下发出欲碎的咯吱声,木屑开始纷纷落下,他们在城门外站的太久,不远处守城的禁军已经注意到了这辆诡异的马车,正集结人手向这里赶来。
就在图柏与解羽闲针锋相对争执不下时,图柏怀里的小兔叽忽然奶声奶气含糊不清的喊道:“不打,怕怕。”
图柏心里顿时一软,收回了内力,他收的太快,招呼都不打,解羽闲没料到,一道劲力便顺着车辙冲了过去,眼见就要打在图柏身上,一颗殷红的珠子半路横出,将其截住,劲力甩撞到珠子上,木头珠子当即碎成了两半。
解羽闲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转头去看,小树林里一抹青色的身影消失不见了。
图柏哄着被吓怕的小兔叽,收敛了方才的冷意,皱了皱眉说:“有什么好商量,先见面再说,我们几个大人在小崽子面前吵架动手,也真够丢人的。”
说着瞥了紧抿着唇的杜云,往小树林里走去。
解羽闲道:“去吗?”
杜云叹口气,扶着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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