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不断从锅里往外扩散,瞬息间弥漫的整个厨房都是。
苗苗一边咳,一边逃命似的往外面跑,她又良心过不去的跑回来,跟我共患难,有辣椒一起呛。
我把鸭子往锅里一倒,等颜色偏金黄就喊,“酱油。”
苗苗赶紧从架子上拿了给我。
我倒进去一些,把酱油还给她,“料酒。”
苗苗麻利的去拿。
我留意着锅里的情况,等差不多要烧干了就拎起电水壶,把半壶热水倒锅里,煤气灶开大火烧开,再换成小火。
苗苗递过来抹布,我擦擦刚才蹦到煤气灶周围的油渍,“苗苗,你是歌手,不是模特,减肥这个事,你看能不能跟公司沟通一下,太瘦了,营养不良,会影响气息。”
苗苗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是是。”
我蹙眉,“还会引起低血糖,贫血,内分泌失调什么的。”
苗苗诚恳的说,“是是是,方老师说的都是对的。”
我敲她脑袋,“你呀,长点儿心吧。”
苗苗嘿笑两声,伸头隔着锅盖看看她的大餐,“卖鸭子的阿姨说这是老鸭,那是不是要多烧好一会才能烂?”
我说,“一个小时左右。”
苗苗冲我笑的暧昧,“那咱继续厨房里的话题?”
我的嘴一抽,上当了。
烧什么鸭子,还是关火吧。
苗苗抓我,不让我关火,“淮淮,你酒量不好,一直很注意,就有一回你喝醉了,老叫一个名字,我以为是闪,山,其实就是霍时安的时安吧,时安时安,闪,山,口齿不清的时候念起来都一回事,对不对?是不是?”
我出去抽烟。
苗苗屁颠屁颠的给我拿打火机,“你知道的,我一过零点,做事的效率就特别高,昨晚我一晚上没睡,证据搜集了很多,这么跟你说吧,现在我就躺在坑底,只要你给我添一点点土……”
我扭头,苗苗对我眨眼睛,“我就可以瞑目了。”
“……”
我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抽烟。
苗苗坐地上,等着我给她添土,我在思考。
具体思考什么,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就是觉得这时候应该思考。
茶几上的手机震动声来的突然,我跟苗苗同时看过去。
来电显示是“毛毛”。
这是我给霍时安搞的备注。
因为他毛多。
青春期那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都比毛。
谁身上的毛最多,谁就最爷们儿。
我遗传的我妈,长得白,毛还少,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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