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不经意间,洗衣机的盖子“啪”的一声砸下来,就连薛言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她抚了抚胸口,叹出一口气。
客厅里,沉慕真站在墙边,抬手把挂历上属于上个月的那一页往上掀,用小夹子固定好。
他身形纤细高挑,宽肩细腰,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都显得比旁人端正挺拔,如同青竹,君子气度浑然天成。
“你心情不好吗?”
“也没有……”薛言下意识否认,被那双深沉的黑色眼眸注视着,她又默默吞下了谎言,“是有点不好。”
“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薛言伸向果盆的手忍不住用力,差点捏坏一颗新鲜的樱桃。仅仅一句简短的话语,就能让她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沉慕真望着她,神色依旧平静。
“……我去洗澡。”
沉慕真看着她背对自己,缓缓脱去连衣裙和内衣,仅着一件粉红色的内裤在房子里走动。她先是倒了小半杯水喝下去,然后回房间拿换洗的衣物,无视他的存在径自进入浴室,关上了那扇透光的磨砂玻璃门。
她离开赛场已经有几年时间,但学跳舞的时间比这更长久。长年练习形成的身体记忆将会伴随一生,所以她的体态舒展而端正,一举一动都带着舞者特有的优雅和性感。而她本人却对此毫无察觉。
这个家的所有窗户都被窗帘遮盖得不漏一丝缝隙,不知从何处吹来的微弱气流,轻易地激起了他的颤抖。
伴随着潺潺水声,有香气在室内静静弥漫,是她惯用的沐浴露的味道。磨砂玻璃门上映出曼妙的女体剪影,沉真能从中辩认出她的动作,——她挽起长发,仰起头任由热水淋洒身躯;又或是弯腰去挤压沐浴露,然后涂抹在身上……当她倾身,丰满浑圆的乳房在重力作用下变形,宛如两个等待被人采摘的成熟果实。
没有任何花样的长款纯棉T恤,这是薛言最常穿的睡衣款式。
她从浴室里出来,微湿的黑色长发随意披散,身上还带着热水淋浴过后留下的热气,面颊和裸露在外的四肢皮肤都呈现出漂亮的淡粉色。
沉慕真等她走近,才开始逐颗解开衬衫的纽扣。
他颈间那圈正在褪疤的粉红色伤痕在白净的皮肤上十分显眼,宛如一条怪异的项链。
薛言在沙发上坐下来,对他伸出了双手。
“那个,不要用手,可以吗?”
在她面前蹲下的沉慕真闻言微微一愣,他抬眼看了看她,两人四目相对,他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