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当时就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定州人人都说自己走了大运,得了这么个养父,甚至比那七岁的幼弟还要备受器重。只有石安自己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也只是石府的一个养子,比不得他那亲生的宝贵儿子。自己浑身的荣华富贵,皆是父亲给予了,如果惹怒父亲……石安不敢再想。
再一看段临韵放在桌边的宝剑,他更加不敢造次了。
打不过就跑。
他向来油滑,立马扶住段临韵亲切说道:“段公子哪里的话,石某开玩笑呢。”
段临韵面不改色地抽出了手,继续听他扯。
“我也只是一个传话的。家父知州石大人,特派我来邀请二位过府一叙,明日午时,不见不散。”
“各位,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石安急急忙忙说完该说的话,便脚底抹油地溜了。
石安来的快,去的也快。徐员外在旁想说话又不敢说,刘管家看着自家老爷不住地叹气,小小的花厅只一桌残羹剩饭,忽然变得空旷寂寥,看来,那丫鬟已经把楚辞送回去了吧。
段临韵叹了口气,看徐员外这表情,就知道这知州大人不能得罪。眼下双眼受伤,不比以往,还是去一趟吧。
想起某个醉鬼,他更加头疼了。
隔日。
段临韵与徐员外打了个招呼,拎着楚辞便出了门。楚辞还没睡醒便被叫醒,打着哈欠,揉着眼睛,脚步虚软,像条尾巴一样飘在段临韵的身后。
一踏出徐府的大门,迎面便是一条宽阔的街道。
一个全新的世界扑面而来,将两人牢牢包裹在了其中。
只见一片熙熙攘攘,街道两旁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各种小摊,卖吃食的、卖膏药的、卖首饰的、卖玩具的……应有尽有。相邻摊子之间的距离极小,只留下细细的空隙供人通过。
还有人脱了上衣,粗声粗气地表演什么胸口碎大石,周围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隔一会就要传出一声声响亮的叫好。
一个卖糖葫芦的年轻小伙从街的那头窜到了这头,灵活得像条游鱼。
他一边在人群里挤来挤去,一边大声嚷嚷着:“糖葫芦,卖糖葫芦喽!大家快来尝尝,咱这祖传的糖葫芦手艺,酸甜可口,老少皆宜!”
楚辞眼睛一亮,甩下悠然散步的段临韵,一头钻进了人堆,上前两步逮住那小哥:“这位小哥,糖葫芦怎么卖?”
糖葫芦小哥连忙回头,一见是个漂亮姑娘,顿时眉眼弯弯:“姑娘你眼光真好,我这糖葫芦一串三文钱,便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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