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可有数?”
沈琼英毫不介意地笑了笑:“也无非是那几个同行,竞争不过我,年年都要做些手脚,我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看到沈琼英心中有底,顾希言松了口气,却又莫名有些失落。她真的变了,曾几何时,昔日天真娇憨的少女眼中亦有了世故与决绝。沈琼英在他生命中缺失的这十年,她的经历,她的痛楚,他无法参与,亦无法分担。
顾希言还记得沈琼英十二岁生辰那天,沈家老幼皆有礼物相赠,沈均益送给她一个鲤鱼形状的泥叫叫,而自己走街串巷,花了好大功夫为她寻来一盏兔子灯。
沈琼英十分喜欢那盏兔子灯,一直拿在手里不肯放开,还和顾希言约好,来年上元节要一起去坊间看灯。
那日晚间吃完母亲谢小鸾亲手做的生日面,沈琼英发出满足的喟叹:“要是爹娘、小弟还有顾哥哥陪着我,天天过生辰就好了。”
顾希言随手弹了弹她的额头笑斥:“异想天开,你未免也太贪心了。”
是啊,圆满总是奢望,总归是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可与人言者无二三。
“顾府丞。”沈琼英的声音似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打断了他的沉思。“很快便要到金陵了,感谢您一路的帮扶照顾,我们就此别过,唯愿顾府丞今后仕途顺遂,所愿得偿。”
所愿得偿吗?顾希言自失一笑,慢慢靠近了沈琼英。
第5章 桂花鸭+松茸烧口蘑+桂花白卤……
却听顾希言沉声道:“沈小姐如今已是醉仙楼的掌柜,想来应该所愿得偿了吧。”
沈琼英愣了一下,内心涌上无限感慨,顾希言却已转身离去。
返回金陵后,沈琼英约好友叶芜在家中小聚。
叶芜是金陵明月茶坊的女掌柜,父亲叶景天是苏州人,原做过一任知县的,家中饶有资财,可惜父母早逝,同父异母的兄长容她不得,做主将她卖给常州盐商为妾。叶芜本是烈性女子,竟于娶亲途中逃了婚,并一纸供状将兄长告上官府。
原来叶景天在世时,曾做主将叶芜许给世交子弟王凯丰,可惜两家尚未成亲,王凯丰便得急症去世了。叶景天去世后,叶芜的兄长利欲熏心,不认这门亲事,执意将叶芜改嫁。
叶芜状词上说:自己原遵父命嫁与王凯丰,即使王凯丰去世了,她亦立志守节不嫁,兄长受了盐商的银两强迫自己改嫁,是为不孝不义。
此事原是叶芜占了正理,当地长官接了状子,便断了叶芜与盐商的亲事无效,并派差人将叶芜发解回苏州,令其在家中守节。
此事当时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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