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张允中曾任两淮都转运盐使司都转运使。此人一向好色贪婪,爹爹定是抓住了他什么把柄,他才要假托陈景然之手,置爹爹于死地。”
沈琼英想起沈均益贩卖私盐一事,不由陷入沉思。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许含山突然开口道:“张侍郎前几个月暴亡于街头,凶手至今尚未查明。可见恶人终究是要遭报应的。”
张嬷嬷亦忍不住掉下泪来:“老身万万没想到,老爷竟是被人陷害身亡的。好在苍天有眼,张侍郎最后也为人所害。估计凶手是他的仇家吧。”
沈琼英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她一把拉住小弟的手,颤声问道:“你可知道,杀害张侍郎的人是谁?”
沈均益面上带了恨意,冷笑一声道:“我只知道张允中作恶多端,必须去死。如果上天不开眼,如果上位者无法主持公道,那就让我们这些受害者去以命搏命吧。”
许含山在衙门当差多年,出于职业敏感性,此时已经看出了些端倪,他的目光一直在沈均益身上徘徊,欲言又止。
沈琼英只觉得浑身气血上涌,手脚亦渐渐变得冰凉,她突然提高了声音问道:“到底是谁杀了张侍郎,回答我的问题。”
沈琼英对弟弟一向宠爱,甚少有这样疾言厉色的时候,一旁的张嬷嬷不知就里,忙劝道:“小姐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啊,别吓到了少爷。”
沈均益躲避着姐姐的目光,一直到避无可避,索性心一横道:“阿姐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是谁了吧。还要我亲口承认吗?当初我离开醉仙楼慌说要去淮南谋事,便是已经知道了爹爹的死因,打算为他老人家报仇的。我在江浦呆了两年多,就是在谋划此事。不肯告阿姐住址,原是不想牵连你,这个家我一个人生活在仇恨里就够了。你为什么非要追根究底呢?”
沈琼英此时惊怒交加,脚下一软,竟是要倒在地上,幸亏许含山在一旁扶住。一旁的张嬷嬷也是又惊又痛,低声斥道:“少爷,你糊涂啊。张侍郎是该死,可你是沈家的根苗,干嘛为了一个恶人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沈均益冷声道:“嬷嬷不必再说了,我杀害张允中并非一时冲动,父亲无辜惨死,我身为人子不能手刃仇敌,有何面目立身天地之间?用我自己的命来换张允中的命,也算值了。”
沈琼英身子发颤,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哽咽道:“身为人子,我也知道爹爹死得蹊跷。这些年来一直在探寻真相,心中伤痛不亚于你。可你有没有想到,爹爹曾为金陵最有名盐商,其身后牵连甚广,张侍郎为什么要杀害爹爹,他背后还有什么人?除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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