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执差点发疯,明明刚才通话还好好的,短短两个小时都发生了什么。
他使劲拍了拍车门,脱口而出,“季书言!”
季书言有气无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手指动了动,按了旁边的摁钮。
车门打开了,新鲜的空气立刻涌了进来,他忍不住深呼吸了几下,身上却更加难受,燥热得找不到出口。
段执弯下腰,立刻把季书言抱了出来。
“季书言,你现在怎么样?” 他托着季书言的肩膀,迅速去摸季书言的心口,感受他的心跳。
季书言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段执,看了好一会儿,像是终于认出了这是谁,安心了下来,手虚虚地在段执肩上搭了一下。他本来觉得自己不算要紧,但是在车里这短短几分钟,情况却急转直下。
他脸颊潮红,嘴唇更是像要滴血,被他死死咬着,眼睛也湿漉漉的,勉强才能维持住意识清醒。
段执被看得心都空了一瞬。
他作为一个经常混迹酒吧的人,一下子就看出来季书言是什么情况,这根本不是醉酒,是被人下药了。
好在季书言的心跳还不是快得过分,应该不是特别严重。
他又问,“你还能说清楚话吗,有什么感觉,想吐吗?”
“热,” 季书言断断续续地回答,“没别的感觉。”
说完,他在段执手下又难受地哼了一声,平常清冷的音色,此刻却和猫儿一样勾人,软得像水,热气直呼在段执脖子上。
“难受。” 季书言又低声道,也不知道是在对段执说,还是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