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白,他却瞪着天花板毫无睡意,比刚才出门前还精神。
他简直是后悔,睡不着也应该在屋子里老实待着,没事瞎出去溜达什么。
非要去也不是不行,昨晚本来气氛挺温馨的,他作为一个心胸宽厚的家长,看见年轻人因为出柜跟家里闹得伤心失意,安慰一下也不算过分。
千错万错,说到底,他就不该喝那酒。
酒精害人不浅。
季书言痛苦地捂住脸,太阳穴一突一突地疼。
他到现在还觉得嘴唇有点痛,刚才的段执跟出笼的野兽也没什么区别,一样的凶悍暴躁。
他难得在心里骂了句脏话,骂完还嫌不够,又低低地骂了句,“小兔崽子。”
可不是个小兔崽子么。
放着学校里这么多青春年少的同学不喜欢,非要跟他一个年长十几岁的长辈纠缠。
本来他还在操心段执对季圆情根深种怎么办,但现在一想,段执还不如喜欢季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