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一起进门,看见他拎着行李箱,他爸的老花镜都从鼻梁上滑了下来。
“你干嘛去,” 季让眨眨眼,奇怪道,“大晚上的你拿个行李箱干嘛,医院有事啊?”
有事也不用带行李啊。
季书言立在门前,身上的大衣有些单薄,衬得他身形萧瑟。
他没有撒谎,而是认真道,“我要去见一个人。他现在遇到了点事情,一个人在酒店过年,我想去陪陪他。”
季让跟沈兰秀面面相觑,又问了句,“谁啊,这么重要?”
他的目光这次带上了点审视,虽然衰老了,但他的脑子和眼神都还锐利。
旁边的季圆心惊胆战。
他外公外婆不知道,他可是猜出来了是谁了,他急忙冲他舅舅使眼色。
但季书言没理他。
“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他叫段执,” 季书言认真道,“有机会我带回来给你们见见。但现在来不及细说了,我要先走了。抱歉,爸妈,没能多陪你们两天。”
季让的眉梢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