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被玩儿了个遍。
冷暖从观音庙里回来后,天上就下起了瓢泼大雪,整个城市的形形色色,很快就被万里无垠的白色包裹起来,阳光一照,闪着一种刺眼的白光。
东北的冬天,但逢大雪,路况必然很差,从观音庙到练习的律所,平日里只要20分钟的车程,今儿的冷暖居然跑了1个多小时,才到。
到了律所,冷暖就把她‘批发’的那一堆开光饰品中的两串檀木的手链给了练习。
知道今儿练习下午要去三监看她爸,冷暖把给他们求的一对儿都给了练习。
当练习站在窗子旁边,看着窗外越来越厚的积雪,还拿着谭四的那串檀木佛珠笑着说,“看来今儿这路况是完蛋了,估摸着我得明儿再去了。”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今儿的一场大雪,让练习从此之后,一辈子再也没有见过谭四。
而那串无缘谭四的佛珠,终是没有机会保住他的平安。
翌日,皇甫烨从法院待回消息,归齐的案子终于出现了转机。
而原因是,因为狱中的谭四,自首了,在他长达十几页自我交待的材料里,清楚详细的写着跟瑞丰工贸的所有账目往来,他亲口承认,自己才是瑞丰工贸幕后的真正老板。
据说,那份自我交待的材料里,除了交待这件事之外,更是交待了跟他有关的三条命案,以及几起市公安局一直没有证据的暴力事件,收到材料的那天,法院人人叹谓。
这明摆着就是一份自杀材料,这里面的每一件事儿,都足矣要他命几个来回。
交待这份材料之前,他没有跟任何人说,就算任何人有心阻止,也全然无用。
在冷暖完全慌乱的时候,凌犀把话说的很死,“啥也没用,他这跟本就没给自己留活路。”
换句话说,就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谭四这横空杀出来,是给归齐命,可那又如何呢?
毫无疑问,谭四是精明的,他似乎早一步算准了所有人的心思,他看准了大家,也看准了小家,他明白,但凡这件闹得全国轰动的案子由他这样的社会负面形象的人物承担,都不愿意闹出一个党内干部体系的丑恶,那是大家的颜面,而至于小家内,他明知道所有人都不会愿意让他来替罪,所以他附加了几条他手上的命案,直接推自己上死路,不给他们纠结的机会。
在如此缜密的心思之下,所有的一切,果然都按照谭四的方向走。
当天下午,在省委开了一个紧急会议之后,还在三监服刑的谭四,就被加上了手铐和脚镣,由一名普通的囚犯,变成了杀人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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