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绝对算个哈雷大赛了,可汪语录从小乖顺,就不是那装逼的人,他那辆自行车的最大功效,就莫过于从家偷吃的然后猛蹬着给谭四送去。
这哥俩那时候感情是真的好,谭四16那年,一只拖在病床上的老妈终于撒手人寰的那天,汪语录不仅哭得稀里哗啦的来奔丧,在俩人合力把他妈埋了之后,他甚至把原本属于他的全市最后一个征兵的名额让给了谭四。
至此,谭四稀里糊涂的上了南下的列车,踏上了部队的旅程。
人们形容岁月变迁,大多喜欢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来形容,然而对于某些人来说,三年,就能分出河东河西。
用这话来形容退伍后的谭四和汪语录都不为过。
历经5年的部队生活后,再回老家的谭四,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驴头小子了,站惯了军姿的身板子笔挺英气,站在人堆儿里,那是绝对的出类拔萃,退伍以后,谭四被分到了林业局做了会计,在那个靠消耗资源换取利润,随便滥砍滥伐的时代,林业局那是绝对的肥的流油的口,从此,谭四彻底甩脱了那个贫穷小子的标签,开始了新的人生。
而对他来说,人生转折中最大的恩人,汪语录呢?
在谭四几经打听,原来他出去念了几年中专后,也跟他父母一样在一中教书,白转周折的到了一户小平房的时候,看见一个2,3岁的模样精致的小男孩儿,他还跟他打听了一下。
“喂,小子,汪语录住这儿不?”
“你找我爸嘎哈呀?”小男孩儿那奶声奶气的动静儿一出,谭四立马大笑着抱起了他进了院儿,看见那个在自家小院子里翻土的汪语录,满面春风。
“好你个小子,生产建设搞的很积极嘛,居然都娶了媳妇儿!”
然而——
汪语录却没被这笑话逗笑,而是一如多年前那娘炮样儿,见到了兄弟,眼泪先掉下来了。
原来汪语录确实中专毕业回来就跟一同学结婚了,婚后生活也挺幸福,没有1个多月,这姑娘就怀上了,全家都高兴的不行,可就在生这小子的时候,却因为大出血过多,生完孩子没多久,人就硬了。
原本幸福的家庭,现在也就剩汪语录和他这儿子汪念七了。
那天晚上,哥俩儿炒了几个小菜儿,推杯换盏的喝到了半夜,这些年的酸甜苦辣,哇哇的像倒豆儿似的说个没完,那架势,就像这5年没分开过的似的,跟小时候一样的亲。
然而,其实很多人没有意识到,分离朋友的从来就不是时间,而是阶级。
汪语录一辈子都是中规中矩的小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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