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不离手,酒不离口,每晚都要喝的酩酊大醉之后再入睡,很多个晚上,他甚至倒在沙发上就长睡不起。
她知道,终归是四年铁窗,总是要时间来适应的。
关于这些年的牢狱生涯,冷暖从来没问过他,他也从未主动开口提及,便是无意中说话带出几句,他也总是不经意的拿话带过去。
冷暖明白,他不愿意说,是跟本不期待有人会懂,这就好像一个四肢健全的人去问一个瘸子,你瘸了这么些年,感觉怎么样?说了又能怎样?就像一个四肢健全的人,永远不会懂复建的辛苦。
所以冷暖能做的,仅止于小心翼翼。
他出狱这段日子,除了公司一些必要的事儿,她都会在家陪他。看看电视,或是放放音乐,她总是想尽办法尽量让这个家显得不是那么安静冷清。
可有些凉意源自心底,无人能扰。
这天,她出去卖菜的时候,乔滴滴来了电话。
“在哪儿呢,姐?”乔滴滴声音很轻。
“楼下超市呢。”
“自己?”
“嗯。”冷暖哼了一声,电话那头的乔滴滴长出了一口气,抬高了声音。
“可下说话方便了,我这惦记你好几天了,还怕我这口无遮拦的说深说浅了都不好,大齐哥咋样了?习不习惯啊?”
“不太好。”冷暖如实道。
“咋个不好法啊?”
“不爱说话,也不出屋,对什么都像是没兴趣似的,每天不是端着酒杯就是叼着烟,总盯着窗户,一瞅就是几个点儿,也不知道他想什么呢。”
“我说他这不是抑郁了吧?”
“我也有点儿担心。”
“我听陈小生说现在他们医院心理科有不少刚出狱的做心理辅导,不行你也领大齐哥去看看?你要实在觉得不好,要不我让陈小生给你介绍个大夫私下去你家出诊看看,你看咋样?”
“再缓缓看看吧,他现在这时候正是敏丨感的时候,突然提这个,我怕他心里不舒服。”
“也是,要不这样,晚上咱们出来聚聚吧,这总在屋儿里憋着不见人,好人也都憋疯了,正好这阵儿我也有空档,咱们凑一块热闹热闹吧。”
“恩,也好,我回去跟他说一声儿。”冷暖在心里盘算着,乔滴滴突然问道,“对了,你最近跟没跟你那邻居联系啊?”
“没有。”事实上归齐出来这段日子,她确实刻意的躲着他。
说她心虚也好,有心逃避也好,可归齐现在这样的状态,她不想再雪上加霜。
“姐,我知道你最近心情肯定不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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