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口无言,他沉默了好一会,直到许沅都要以为他生气了,严锐才开口道:“我到了。”
那是要挂了?
许沅连忙说道:“你家只有一张床。”
“对。”
“所以我睡哪儿?”
“六七十平的地上你睡不下?”
许沅:“……谢谢,我睡大街去了。”
严锐在那边低低地笑了,“柜子里有干净的被单,你自己换一下吧,我每天8点到12点,下午2点到6点是工作时间,其他时间是自己的,你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许沅无意识地扣着手机壳。
脑子里想着能有什么事啊?这家里想出点什么事也得有那个条件啊,光得连苍蝇进来都腿打滑。
赶在严锐要挂之前,许沅抓紧时间问了一句,“我能对你家进行一点改动吗?”
“随便你,挂了。”
许沅在想随便,是个多大的范围。
她又检查了卫生间,所有的东西几乎都是一人份,她现在觉得厨房居然有几副碗筷简直是个奇迹,否则当初第一次来,她就得现场表演端着锅吃手抓面。
许沅打开行李箱,把自己的牙刷毛巾拿了出来,她看着衣柜犹豫了下,没有把衣服放进去,而是摊开行李箱,放在地上。
然后她出门去市场添置了一点东西,把门口的还钱铲了,对严锐家里做了一下改动,做完这一切,时间都到了下午五点半,她人也累塌了。
快十月了天气没有那么热,但她还是折腾出了一身汗,她拿上换洗衣服去浴室洗澡,用的是严锐的洗发水,满头柠檬香。
她愉悦地搓着满头的泡沫,九月这样收尾,再好不过了。
许沅洗完澡,吃完晚饭,坐在严锐的书桌上学习,她拿出手机查了会资料,鬼使神差地点进了相册,那张烟花合照安静地躺在她的相册中。
这段时间以来,她有意地在忘记这张合照。
怎么说呢,不管是照片的内容,还是照片关联的记忆,都过于让人心猿意马,像个甜蜜的陷阱一样,起码在当时,多少有点不合时宜,所以她也没有发给严锐,当然严锐也没提,大约是不在乎。
许沅盯着照片看了半响,忍不住笑了笑,她把手机设置改为屏幕常亮,然后用手机支架支在旁边,就像在桌面上放了一个相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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