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
皇宫里就这么一个宝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田七只好推了推纪衡,“你……快走吧!”
箭在弦上被人扒拉下床,这比生离死别都痛苦。纪衡舍不得走,而且,他现在突然翻窗出去,万一外面有人路过,不还是会败露么。
田七顾不得管他,开始穿衣服。她把大氅推到他怀里,他抱着大氅站在地上,突然蹲下来爬到床下。
田七:“……”
趴床底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尤其当这个人身形比较高大、且下边儿还支棱着一条硬邦邦的东西。纪衡在床底下只能跪着,不能趴着,否则他的小兄弟会被压到……他腿又长,不能跪直,否则他大概会把床板托起来……
他在床下跪成一个梯形,一脸便秘状,满脑子想的都是回头怎么教训如意那小混蛋。
咚的一声闷响,纪衡面前多出一个物件儿。是田七把那装满水的情趣物品丢到床下。
纪衡看到它就想到方才之香艳,再看看眼前之痛苦,他心中更坚定了要收拾如意的决心。
如意终于等到了田七开门,他照例要张开双手求抱抱。
田七十分心虚,弯腰把如意抱起来,慢吞吞地走进房间。房间内窗户打开,方才那些淡淡的味道早就被冬天的寒风冲散。
如意一走进房间就叫田七“田田”,这是他最近新给她取的昵称,表示两人的关系与众不同。
纪衡在床下听到这称呼,一阵愤恨,“田田”?他怎么没想到这样的爱称……
如意看到窗户大开,有些奇怪,“田七,窗户为什么打开?”
“……热。”说多错多,于是她只答了一个字。
如意指了指炭盆,“那为什么还点炭盆?”
“……冷。”
如意:“……”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愚弄。
小孩子遇到古怪事时不会去想它是否合常理,而是会去想为什么。为什么田七又热又冷,如意拧着眉头,急得直咬手指,却也想不明白。
田七更心虚了,她把如意抱在怀里,给他讲故事分散他的注意力。
纪衡趴在床下,突然有些欣慰。当然了,他欣慰不是因为如意那熊孩子,而是因为太后。如意来看田七,太后不可能不知道,应是已经默许了。也就是说,至少目前来看,她老人家对田七是接受的态度?
是呗,经历了“儿子要成断袖”这种恐慌,她的底线已经一降再降了。
如意被田七的故事迷住了,听完一个,又要听另一个。
纪衡及其小兄弟的情绪都冷静下来了。如意还不愿走。纪衡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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