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衡把铜棒往嘴上横着一叼,双手推开窗户,翻身跳了出去。
后来他好几次回忆自己这个脑残的举动,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毫无心理压力地把那东西叼在嘴里。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经历了那样惨痛的折磨,智力暂时下降,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于是守在外面的盛安怀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皇上叼着根假阳-具出来了。
盛安怀:“……”
纪衡看到盛安怀裂了一样的表情,觉得他大概是想多了。他故作淡定地把那铜棒拿下来,在衣服上胡乱蹭了蹭,一不小心脱口而出道,“不是给我用的。”说完脸一黑,他为什么要解释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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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衡是一个缺乏自省精神的皇帝,所以他把自己干的一切傻事儿都归咎于如意的突然而至。于是他决定对儿子进行严惩。
首先,最迫切要做的,就是剥夺如意对于“田田”这个称呼的使用权,收归为他纪衡独家专享。这种亲密又甜腻的称呼只适用于情人之间,如意他算个球啊!
哦,话说回来,现在是冬天,那小混蛋里三层外三层地裹厚衣服,表面上看确实已经算是一个球了……
如意对此决议深感忧伤,此时他正在纪衡的书房里,田七也在,以“皇上垂问”的缘由被传进乾清宫的书房。
如意委屈地看着田七,“不是说好不和别人说嘛?”
田七摇摇头,“殿下,不是我说出去的……”
如意惊讶,“那父皇你是怎么知道的?”
纪衡张了张口,实在没脸说是趴在床下偷听到的,“朕……无所不知。”说着,故意摆出一副“老子是玉皇大帝法力无边信我者得永生”的高冷范儿。
再聪明的小孩儿也是好骗的,如意果真信了,一脸沮丧。
田七无语地看着这一大一小的对峙,她真是想借两个蛋来疼一疼。
然后纪衡一转头就兴冲冲地跟田七试验这个新称呼了。一声“田田”叫得那个百转千回温柔似水。
田七:“……”
如意叫的时候田七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被纪衡一叫,她鸡皮疙瘩抖落一地,简直想夹起尾巴马不停蹄地逃窜。
***
对孙从瑞的审问工作进行得很不顺利。老家伙嘴巴很硬,不是喊冤就是一口一个“我要见皇上”,他觉得皇上应该会考虑舆论压力,不可能没有证据就把他处死。
纪衡对孙从瑞的厌恶达到了顶点。算计田七、陷害季先生,这两件事都是他无法容忍的,孙从瑞都做了。这老家伙必须弄死,没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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