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韩念一边撸着鼻子一边炖鸡汤,陈婆在一旁念叨,“你们这俩孩子哟,折腾个什么劲……”
“陈婆,你孙子多大了?”韩念随意地问她,转移了话题。
“三十多,还不生孩子,可把我急死了。”陈婆叹了口气,“哎!亦天今年也要三十了,你们啊……”
有些话题躲也躲不过。韩念竟有几分庆幸自己在j市没有什么亲戚,不用在过年时被严刑拷打。
在她的记忆里几乎没有爷爷奶奶和外婆外公的印象,小时候他们就很少来看她,韩念将这点归因于老年人重男轻女的观念。后来他们陆续离世,韩念也没有太多的悲痛。
韩念的母亲是独女,j市人,远嫁到了西南。她从小是掌上明珠,婚后与丈夫琴瑟和鸣,十指不沾阳春水,活得优雅极了。就连最后的离世都那么与众不同——抑郁症自杀离世。
她在韩念二十岁那年吃了安眠药静静入睡,甚至都没等自己容颜苍老,至死都优雅美丽。
韩念至今都不知道,母亲为何抑郁。
韩念父亲的亲戚大多在云南,父亲升迁到了j市后就来往不多,加上后来出了事就更没什么亲戚会来找她了。
因为从不曾热络,韩念倒没有世态炎凉的感觉,没有期望也就没有失望。
所以陈婆算是她身边唯一熟悉的老人,也只有陈婆给予过她慈祥的感觉。
她伸手抱住陈婆,窝在老人家的怀里,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安宁。有长辈可以依靠的感觉是幸福的,哪怕他们已然苍老,不能为你做些什么,可他们的存在却让你有依托和勇气,无畏前行。
当他们离开的时候,你才会明白,你不得不成长,不得不支撑起一切。再不会有人说你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