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的轨迹,不断放大,不断挣扎。
魏北呆怔几秒,遽然开始猛烈挣脱。沈南逸始终抱着他,他因喝酒而浑身乏力,男人带着些趁人之危的嫌疑。霸道,蛮不讲理。
“你放开我,沈南逸!”魏北哑着声音吼,居然尾音发颤,半嗔半娇似的。“霍贾去哪儿了,你他妈放开我!”
沈南逸听得受不了,动情难耐。他俯身轻咬魏北耳垂,以牙尖细细碾磨。
“沈怀带他走了。”
“宝贝儿,你专心点。”
低音醇厚似烈酒,尽数倾倒于烈火。沈南逸慢慢说着,一字一字地说着。他磨耗着魏北的理智,让欲望摇旗呐喊。
男人粗重的呼吸烫在魏北脸颊边,他浑身一颤,血液竟无端生热。
春天的余威犹在。这湿淋淋的季节,势必要让一切动物尽情释放天性。窗外也拉开序曲,雨点敲击在玻璃上,仿佛一声声密集的战鼓。
要驰骋,要征服,在欲春里寻求热潮。他们忍过沉闷的冬季,又憋了整整一个春天。
沈南逸捏着魏北下巴,男人的嗓音克制又沉稳,颗粒感碾压耳膜。
他说我忍不住了小北。
他问,你要不要。
魏北于黑暗中瞪大眼睛,他从没想过有一天,沈南逸会在这件事上询问他的意见。他分明是想了,分明是忍无可忍,却硬生生地稳住。
沈南逸以前不会这样,也没对谁这样。他想做就做了,哪管地点,哪管对方是什么意见。
雨声好大。被子好热。魏北额头生汗,沈南逸捏着他下巴,缓缓吻下去。温柔、绵长、后劲十足。
魏北的嘴唇那样软,甜得要人性命。沈南逸吻得章法大乱,继而粗暴、蛮横、肆意掠夺。
这夜太长了。魏北想,他竟不希望黎明到来。
人不自欺,是这世上最难的事。魏北做不到说停下,他在努力地、诚实地面对一切欲望。几年前他才跟着沈南逸时,压根没有快活可言。他也羞于叫喊,于是咬牙不哼声。
沈南逸就给他念情书,许多作家写的情书简直是大胆且露骨。魏北听得面红耳赤,堪堪出声让男人不要念了。
可沈南逸不听,他说你叫出来。我就不念。魏北慢慢地,张开嘴。
整个京城笼罩在雨中,城市灯海已熄灭,似吹灯拔蜡。偶有几盏顽强的广告灯牌亮在街头,照片上漂亮的男生晓得极好看。
不久前还有人从站牌路过,指着他说,感觉这人要火了。那部电影的预告片好好看,哎他好像和那个出名的作家有一腿。
他们每天都处于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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