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
大人们总是理所当然把孩子当成他们养的小猫小狗,以为糊弄起来很容易,丟一个类似于“亲爱的,黑夜的天空是白色还是黑色?”这样的蠢问题来打发他们就拍拍屁股走人。
看看,一提起妈妈,她牢骚就来了。
打住!戈樾琇迅速给自己传达命令。
今天是妈妈生日,得给那位忧郁美人一点面子,为了讨好寿星公的欢心,她穿上碍手碍脚的纱裙,爸爸从洛杉矶千里迢迢赶来。
美中不足地是,和爸爸一起来的还有他身材火辣的女秘书。
好了,回到“戈樾琇,你在笑什么?”这个问题上。
“戈樾琇,你在笑什么?”这个问题假如由小姨来提问,她会别开脸去背对小姨,一派天真无邪:“你猜。”
这不是欺骗,而是她在哄着小姨,就像小姨哄她时一样,不明亮的东西就放兜里吧。
糊弄爸爸,偶尔嫌弃妈妈都没关系,但戈樾琇心里一点也不愿意和小姨耍心眼。
小姨是个可怜女人。
四年前一个傍晚,这个可怜女人出现在她家的客厅上,一双鞋子沾满尘灰,鞋尖距离白色波斯地毯半米,说话时垂着头。
和小姨一起出现的还有宋猷烈。
四年过去了,这个可怜女人在她生命中扮演了爸爸妈妈的角色,而当天被小姨牵在手中的宋猷烈则像戈樾琇偷偷养在后花园里的红莓,刚放进嘴里时又酸又涩但最后那一下很甜。
甜得让她心花怒放。
她对后花园的红莓有着为所欲为的权限,心情好了就给它浇点水,心情不好就任凭它自生自灭。
后花园的红莓如是,宋猷烈亦是。
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心里兜着这么多的心眼,可怕吗?
是有点,戈樾琇承认。
但这一切根源都来自于她的爸爸。
这片非洲大陆,有戈鸿煊掏钱修的公路;建的学校医疗站免费公园;但与此同时,对于这片土地而言他是一名掠夺者。
戈鸿煊名下的产业让一个个部落失去栖息地。
他工厂排出的污水让这片严重缺乏水资源的土地更是雪上加霜;他旗下的说客个个巧舌如簧,在说客们的推动下,一批批重型武器被运到非洲大陆,而他在一次次内乱中获取暴利。
当那位体重常年在十公斤左右徘徊的孩子大声叫唤忽然倒下的妈妈时,戈鸿煊也许在他比弗利豪宅和洛杉矶的富人们举杯畅饮。
以上讯息都是戈樾琇从网上一些独立媒体人的专栏上解到,这些报道常常是今晚看到,次日再去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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