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睡过头了。
电视画面从这个庆典现场跳到那个庆典现场,摩尔麦斯克民众们穿上民俗服装,有的舞蹈,有的喝酒,有的跳进零下几十度的冰窟游泳,也有的带上一家老小来一场原汁原味的俄式桑拿。
逐渐,顾澜生注意力被一个叫做萨米族的民族吸引住了。
这是俄罗斯最为古老的土著之一,几千年过去,萨米族人还保留着最原始的生活状态:讲萨米语、吃鹿肉、家家户户都养驯鹿,雪橇车是他们重要的交通工具。
萨米族的年轻人在一月十八号举行婚礼时新郎会在额头涂上鹿血,而新娘则需要……
新娘则需要描上蓝色眼线。
那真是奇怪的民族,你看他们不管老少都穿得就像花蝴蝶赤着脚在雪地里跳舞。
就在几个小时前,顾澜生也看到三个穿着像花蝴蝶的人。
明白了,顾澜生轻拍自己额头。
这会儿,他总算明白了列车上一直嘀嘀咕咕的老人伸出去的手代表着什么,无非是本着民族友爱精神向描着蓝色眼线的女孩表达祝福。
新婚祝福。
“欢迎成为萨米族新娘。”
所以,那在地上拖行的白色礼裙其实是一件婚纱。
顾澜生关掉电视。
维多克家的电视机够老的了,它摆在哪里就像一个老古董,盯着那个老古董顾澜生想起维多克那位邻居阿米奴大叔忘带回去的酒瓶,那个造型扁平的不锈钢罐也像老古董。
顾澜生找到酒瓶,垫了垫,似乎还剩下不少。
倒了一些酒到杯子里,那颜色看着像牛奶的液体是阿米奴大叔的自制酒,维多克说那叫奶酒,是老一辈俄罗斯人的心头好,口感淡甜但酒性极强,和中国的白高粱差不多。
一口气,顾澜生把大半杯酒全部喝光。
洗好的酒杯放回原处,看了一眼天花板。
天花板没有变成万花筒,看来,维多克的话夸张了。
顾澜生打开维多克房间门。
今晚他不用睡沙发,这是好事情。
挂外套时,顾澜生看到从外套兜里露出小小的一角,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发挥了作用,手不听从脑部神经指示,轻轻一抽,整张照片就躺在他手掌上。
照片被放上了桌面,拉来一把椅子,坐上椅子再打开台灯。
在橘色的光线下,瞅着紧紧抿着嘴角的那张脸,那一头黑色直长发从小就陪着她,直到她长成大姑娘,直到她嫁给了一个萨米族的小伙子。
手轻触那抿着的嘴角。
问:“那为什么如此轻易的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