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关上门。
打开床头灯,站在床前,看着呼呼大睡的人顾澜生心里叹气,一个姑娘家怎么就没半点危险意识呢?要知道,和她同住一屋的是单身男性,而且正处于精力旺盛的年纪,就不怕……
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心里默念“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情”指尖穿过空气,落在呼呼大睡的女人鬓角上。
只需要拨开她左边鬓角的头发,答案就揭晓了。
那个长在耳廓的粉色小逗号,粉色小逗号还像被困在琥珀里的小蝌蚪,顾澜生记得特别清楚。
也不知道怎么的“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在眨眼功夫变成了“会吗?会是那样吗?”
会吗?会是那样吗?
指尖跟随这个意念开始颤抖。
颤抖的手拨开她鬓角的碎发,半只耳朵露了出来,耳垂小巧。
屏住呼吸,目光缓缓往上。
之后,眼睛再也移不开。
世界安静得出奇。
在出奇安静的世界里。
有一个声音来自于心底。
那个声音以最为柔和的姿态:
小蝌蚪,别来无恙。
第16章 青年物语(03)
关上台灯,再关上房间门。
脚本应该是往他房间走,但不知道为何却走向门口,打开门,门外大雪纷飞。
很久以后顾澜生依然记得,赫尔辛基二月的那个雪夜,他像疯子般从这条街跑到那条街,对着一盏盏路灯傻笑,也不知是为什么而跑也不知是为什么而笑。
那时,他以为这是天注定的缘分,如果说初次遇见仅仅是大千世界一次正常邂逅;如果说捡到她遗落下来的照片不过尔尔,那重逢呢?
看似不可思议的重逢;同年同月同日生,凭着这个,他相信最终她会属于他,就像他终究会属于她一样。
但那时,顾澜生所不知道的是,他在她生命中已经迟到多时。
这个周三,顾澜生和往常一样在闹铃响起时起床。
起床、梳洗、做早餐,只不过早餐从之前的一份边成两份,家里来了客人,客人是从北京来的年轻姑娘。
值得一提地是,这个年轻姑娘目前单身,这个讯息是他从约翰的越南女友那里得知的。
做完早餐,敲响约翰房间门,他的客人就住在这个房间里。
有些事情得和客人交代,假如敲门声响三下房间还没有任何动静的话,那么他只能以留纸条方式。
第二次敲门声落下,房间就传来动静。
“吃早餐了。”隔着门板,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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