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她没必要同情一名肇事者。
“是肇事者,也是芸芸众生中普通的一员。”这是宋猷烈和张纯情说过的话。
在尼斯,张纯情问宋猷烈,为什么把她留在他身边,宋猷烈给出以下回答。
“肇事者,只是一个名词加动词的组合,存在于你脑子里地是某年某月某日他们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类似的概念,有一天,你来到他们身边,你发现,其实他们也和你一样,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有家人有朋友,吃饭睡觉闹情绪为了生存会妥协,只不过他们在某些时刻运气差了点犯了事情,当然,他们犯的事情还是不可饶恕的,可,起码,肇事者,这个名词加上动词的组合在你脑海中不再笼统,知道肇事者们是怎样的一个人,也许,你不再像最开始时那么讨厌他们,张纯情,有时候,执着去讨厌一个人会让生活少去很多乐趣。所以,我让你留在我身边,让你自己去观察,去找寻答案。”
肇事者们,也是芸芸众生中很普通的一员,宋猷烈是,戈樾琇也是。
这个瞬间,张纯情发现自己居然想明白了。
大致,也是宋猷烈让她和他一起前往南法参加他外公的生日会目的吧:她叫戈樾琇,戈樾琇是那么一个活生生的人。
人类是情感动物,哪怕短短几句,也会生出共鸣。
闭上眼睛。
那个大震荡过后,张纯情发现自己心情一派平静。
平静,苦涩。
现在,张纯情总算理解了宋猷烈今天的心不在焉。
今天上午,整栋办公楼的女职员都在讨论一件事情:宋先生把秘书室误以为是办公室,还问秘书室的几位职员,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办公室可是天天呆的地方,居然会认错,这已经很离奇了,更加离奇地是那句“你们怎么在这里?”是在宋猷烈进入秘书室起码有三分钟后才说出口。
想必,被整栋办公楼女职员绘声绘色讨论的离奇事件背后原因为:戈樾琇来约翰内斯堡了。
这之前,张纯情不止一次从琼那里得到暗示,比如说宋先生的公寓出现不少女性用品,开始听这些时,张纯情还能和自己说,表姐住表弟家很正常。几天前,琼索性说,她曾经在整理宋先生的办公室时看到列表有避孕套的购物单。
这下,够明白了吧?
那真是两个疯子。
现在,戈樾琇这个疯子应该在前往宋猷烈那个疯子的公寓途中吧?
站在人来人往广场上,戈樾琇瞅着天空出神,有一个孩子从她身边经过,她问那个孩子,她接下来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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